于是斯拉木领着李菡萏、魏君彦、任悠扬三人前往塔克勒尔。四人穿过拉马干巴克,在沙漠中行走一天有余,来到塔克勒尔。
歇息片刻,斯拉木道:“就在前面,小心火焰鸟,虽然它不会喷火,但是它的爪子和喙尖锐锋利,翅膀拂在人身上,如同火焰炙烧一般。”三人点点头。系好骆驼,四人悄身前往。
来到一处低洼,只见鲜花烂漫,景色如春,各色鸟兽徜徉其中。而炙焰草旁,几只火焰鸟昂首挺胸,警惕四周,守护着炙焰草。
李菡萏轻声道:“我与斯拉木大叔去引开火焰鸟,你们俩去采摘炙焰草,到手后去骆驼旁相会。”魏君彦道:“这么危险,还是我与任兄去引开罢!”李菡萏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有能耐,倒也可以让你去!”魏君彦便讪讪不再开口。
李菡萏与斯拉木分别从左右,慢慢靠近火焰鸟。火焰鸟发现危险靠近,展开长翅,飞啄李菡萏与斯拉木。李菡萏轻功卓绝,半跑带飞,近近吊着火焰鸟。佳木斯是一个出色的猎人,奔跑如敏捷的豹子,左窜右跳。
魏任二人见火焰鸟被引出,急忙跳了过去,一阵狂采。火焰鸟见上当,怒声高鸣,展翅直扑魏任二人。
火焰鸟来势汹汹,魏任人不及思索,将炙焰草放入箩中,急忙逃跑。火焰鸟对二人穷追不舍,任悠扬轻功稍逊魏君彦一筹,一阵狂奔后,终于摆脱火焰鸟的追赶。
魏君彦奔跑途中,不小心将背篓甩了出去。魏君彦拍手道:“该死!”又匆忙奔回,拾起背篓,这时火焰鸟已然奔近。
火焰鸟凌空双爪,抓向魏君彦脑袋,势如奔雷不及掩耳。魏君彦身子向后倒,避过这一爪。哪知火焰鸟敏捷异常,不待身子落地,猛地一个急转身,左翅夹着劲风,向魏君彦扫来。
魏君彦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急忙向右滚出。奈何火焰鸟身体巨大,翅膀宽阔。左臂还是被翅尾捎了一下。
魏君彦左臂顿觉火辣辣的,如火中烧。他连忙爬将起来,没命似的向前跑。火焰鸟奋力追赶,扑翎翎翅膀。魏君彦只觉背后,风声呼呼作响,不敢回头一看。
由于相近,火焰鸟耐力极佳,魏君彦哪里逃脱得了?火焰鸟利爪勾住背篓,往后一扯,魏君彦被拉了回来,然后一喙啄向他脑袋。
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眼见要啄中他的脑袋。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菡萏飞起一脚踹在魏君彦屁股上。魏君彦向前扑出,啃了一地的泥土草屑。李菡萏借势,一个连环踢,火焰鸟摔倒在地。
斯拉木大叫道:“它们是上帝的使者,请不要伤害它们!”李菡萏听见如此,绕过火焰鸟,拉起魏君彦,疾奔而去。待到火焰鸟反应过来,众人早已消失不见。
骑在骆驼上,魏君彦心神稍甫。他拍了拍胸口,看向前面的李菡萏。只见她头戴毡帽,披巾徐徐而行。
众人回到拉马干巴克,张丫丫忙将炙焰草熬煎,喂风黛子服下。稍后,风黛子形色好转,众人欢喜。
风黛子的身子慢慢好转,魏君彦见能与李菡萏朝夕相见,满心欢喜。在这期间,他时常缠着张丫丫,也不打探自己身事,一心扑在李菡萏身上。奈何李菡萏对他爱理不理,心中搔痒难耐。
这一日,趁张丫丫独自一人做饭,他溜进厨房,对丫丫道:“表妹如此辛劳,实有不忍,何不让我也来帮忙?”张丫丫啐了他一口,道:“要你帮甚劳什子忙?不过是又有什么歪歪心肠子了。”
魏君彦笑着往灶里添上柴禾,道:“你这是什么话?表哥好歹也是正人君子,岂会干那龌龊之事?”张丫丫哼了一声,不理会,继续和面做饭。
魏君彦道:“表妹,我有一事不明。”张丫丫扭头道:“何事不明?”魏君彦道:“你是何时与李姑娘相识的?”张丫丫道:“很久以前。”魏君彦自念道:“很久以前,那岂不是我也很久以前认识她?”
张丫丫举起和面的手,用手背撩了一下额头,笑道:“这可就奇了,我与她相识,与你何干?”魏君彦反问道:“我与她不识?”张丫丫摊开双手,做自己也一无所知状。
魏君彦自言自语道:“为何我每次见她,倍感亲切?在福州,虽然那只是第一次相遇,心里已觉是老相识了。自那以后,这念头更加深了,挥之不去。在沙漠里遇险那一刻,我心里想念的便只是她。或许我已经着了魔,深深爱上她了……”张丫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正当此时,李菡萏欲进厨房搭把手,在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心里一阵忧伤,扶住墙,自言道:“我又何尝不想与你在一起?只是一则,为了你的安全。一则,我、我对不住你...”她停留一会儿,转身回大厅。
任悠扬发觉李菡萏眼睛红肿,大为惊奇。他自思道:“平日此女冷若冰霜,今日何故伤心?真是奇哉!”他静静品茶,并未出言相询。
不多时,魏君彦与张丫丫说笑间,把饭菜端了上来。魏君彦对任悠扬道:“任兄,你还未尝过我做的饭菜罢?今日有口福咯!”任悠扬笑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