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白日里劳累,已十分困乏,他合衣躺在虎皮床上。这张宽大的虎皮是老族长的,在族里也只有老族长才能使用。此时他心满意足,神情飘忽。
半夜昏黄的油光映出三个人影,只见三人越窗而入,摸近举刀向他头颈砍去。满以为一刀便能结果了他的性命,哪知刀离颈部一寸之时,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抓住握刀人的手腕。
另外二人见情况有变,立马挥刀来砍。风大双腿快速踢向二人胸口,同时左掌拍向另一人胸口,三人忙退开一旁。
风大慢慢坐起身来,道:“风丫头,你就这么想杀四叔?”来人扯下头巾,正是风黛子、任悠扬、风季仲三人。风黛子愤狠狠地骂道:“别叫我风丫头!你这不要脸的无耻败类!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风大叹口气道:“风丫头,我也是有的苦衷,你要体谅我。”风黛子讥笑道:“你有苦衷?你的苦衷是不是做族长?是不是贪生怕死?”
这些日子以来,自从知道父母与族人被杀,风黛子日夜泪以洗面,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风大看着越发消瘦,面容憔悴的风黛子,心中有些许怜悯。他也曾经捏过她粉红的小脸蛋,不过一切抵不过现实与欲望。
风黛子见他不说话,怒道:“奸贼,你还有何话说!”
风大阴沉道:“他们不识好歹!死有余辜!”风黛子怒吼道:“那我就杀了你替他们报仇!”说着一抖长剑,便冲了上去。
风黛子武艺不高,素喜花花草草。她一剑刺向风大胸口,风大五指直接抓住剑刃。风黛子急抽不回。任悠扬、风季仲忙跟了上去。
这三人之中以任悠扬武艺最高,他的剑法传自于那个疯癫师父,师父曾经说过,他们这一派的武功、剑法最讲究随心所欲了,心灵通畅,则剑法招式往往飘逸大乘,更具威力。
只见他手执长剑,分刺风大全身五个穴位,快速无伦,恰巧如一剑刺出。风大早知道他有点儿本事,因此一大半精力用在他的身上。
见他长剑刺来,只右手横斜于胸。任悠扬心中一凛,风大这一招后发先至,不管自己刺向他哪个穴位,自己的手腕都会被他拿住,好似等待自己往上送。
他立即变招横云秦岭,先断风大右臂。风大右手上抬避过,同时向下拍出,击在剑背上,长剑被掌风带得向下偏。
风黛子见任悠扬不敌,忙急剑进攻,她长剑直削风大双膝,以至上盘全露于敌。风大飞起一脚,踢向她面门。
风季仲急忙将风黛子推开,正中他肩胛骨,风季仲被踢飞了出去。
风黛子见状,回剑猛刺,风大抽身闪躲,贴剑而过,同时左掌在风黛子手臂一托,长剑凌空射进房梁上。
风大欲再击向风黛子胸口,任悠扬长剑圈来,带着剑气,快准狠。风大不敢硬接,忙闪身躲避,手腕仍被划伤。
风大大怒,身如虎豹,冲向任悠扬。任悠扬还没来得及出手抵抗,身子已被摔了出去,将木屋撞了个窟窿。
风黛子没了长剑,只得从腰中挂袋里取出条软藤来。这条绿藤是自己用花种种出来的,无聊时取出来玩儿。
她一甩藤蔓,如青蛇缠上风大的手臂,用力拉扯。奈何力气不足,反被风大一步步拉近。
风黛子鼓足劲一扯,手中绿藤断为两截。风黛子失去平衡,身子后跌。风大随手将断藤掷出,如利箭射向风黛子面门。
风黛子身在空中,来不及躲闪,正当大惊失色之时,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抱住。回头一看,只见任悠扬一手抱住自己,同时长剑圈转,将断藤打落,她芳心始定。
风大对风黛子下杀手,风季仲愤不可遏,发怒般向风大攒刺。
风大钳住他手臂笑骂道:“呆子,人家喜欢的不是你,你又何必在这乱多情?何不跟了四叔,保管你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风季仲又羞又怒,提起另一只手向风大打去。风大顺势一扯,风季仲不由自主向前倾出,随即一脚踹在他大腿上的环跳穴上,风季仲重重摔在地上,站立不起。
任悠扬、风黛子二人再次合力相斗,任悠扬正面对敌,风黛子替他防守,偶尔还伺机攻上一招半式。
顿时威力大增,风大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
复斗三十招,风大不再理会风黛子,双掌裏着劲风,掌掌拍向任悠扬。风黛子见任悠扬险象环生,长剑急刺,反露了老大破绽。风大双掌逼开任悠扬长剑,一掌拍在风黛子胸口,风黛子倒飞出去。
斗不了多时,任悠扬亦败下阵来,三人被擒。
第二日,三人被绑在一堆木柴之上,周围围满了风族族人,个个面露难色。风大大声道:“风黛子、风季仲两人勾结外部势力,意图破坏我族安宁,今日对他三人实行火刑,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说完一招手,手下上前点火。
干柴烈火,灼人皮肤。风黛子满含深情地看着任悠扬道:“我又连累了你。”任悠扬笑道:“我愿意。”风黛子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