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怯了,薛丝丝抿嘴道:“不是,没有很想知道。”
“那就别问。”
一般人说这话,肯定是坚决拒绝交谈的信号。而崔岩只是不愿说废话,他的潜台词是别浪费时间谈论大而无当的客套话,最好直截了当。
薛丝丝诡异地连上了他的频道,便问道:“所以,我可以问真正想知道的?”
“可以。”崔岩颔首。
薛丝丝先瞄了一眼崔岩的背,有上衣的遮挡,仅从露出的脖颈看不到一点痕迹。
她指了指,问道:“你背上的纹身,不是普通纹身吧?也是灵吗?”
方才的允诺尚未完全消失在空气中,崔岩却不认账,“关于这个,我暂时不想说。”
“······”
薛丝丝瞪着他,抱怨道:“之前你让我当助手,还说自己想尽快退休躺平所以叫我考虑一下来接你的班,结果现在你藏着掖着,什么都不愿意讲!”
崔岩一打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的泥地上,拉上手刹,按停了音响,转头直直盯了薛丝丝大概有十秒钟。
薛丝丝以为他生气了,回以惊疑的眼神。
正要开口道歉,却听到他问了一句:“听见了吗?”
她回想了下刚刚那十秒,车里寂静无声,车外的风吹草动也被隔绝,着实没有任何声响动静。
听见什么?难道是车子内部哪个零件出问题了?
崔岩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不等她回答,就发动车子,瞟了一眼倒车镜,重新回到大路上。
他耸了一下肩膀,给薛丝丝定了一个目标,“等你什么时候能听到它说话,我再告诉你它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它?薛丝丝的脑子里立马冒出了一个猜想,“你的意思是,你背上的纹身······会说话?”
“岂止,简直就是个话痨!”崔岩咬牙切齿,仿佛深受其害。
下午两点多,钢镚儿趁着阿婆午休,偷偷溜上山,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四个少年,十到十四岁不等。
钢镚儿虽然才十岁,但论顽劣程度和打架狠劲,其他四个无人能及,于是便成了这个小团体的头儿。
他爱听别人喊他大哥,就跟电影中演的那样。即使是另外两个岁数比他大的少年也得喊,大哥这个词不单单只是岁数,更是一种范儿。
最近,他一直有个烦恼藏在心里,关于手机。
如果说在现实中,城市化速度是稳步渲染、肉眼可见的话,那么在网络上则是风驰电掣、瞬间燎原。其中智能手机当居首功。
智能手机的普及,直接打破了网络上城市和农村的界线。城里孩子玩吃鸡,乡里孩子也玩吃鸡,城里孩子玩LOL,乡里孩子也玩LOL,城里孩子玩王者,乡里孩子也玩王者。
论玩手游的沉迷程度,钢镚儿在乡里孩子中也是名列前茅。
他一整天手机不离手,上课也不认真听讲,也对女孩子没兴趣,全副心思都用在游戏上。一天要充好几回电,手机时常烫得像块碳。
只是,技术再牛,硬件也得跟得上。
他的手机是父母淘汰下来的旧手机,虽说给到他的时候还五成新,没什么大故障,但是小问题频发,最不能忍的就是玩游戏时卡顿。
最近,手机卡得越来越严重,有时甚至闪退、黑屏。
跟父母说要买新手机,父母提出除非他考上年纪第一的要求。
哼,不买就不买,何必刁难人!
所以,他想搞些钱,给自己换个新手机,玩游戏丝滑顺畅的那种。
城市里有人累死累活每个月就搞到个几千块,搞钱哪有那么容易!
钢镚儿苦思冥想了好几天,一筹莫展。直到无意中听见有个同学讲他叔叔从山上抓了头四脚蛇、卖了一千多的致富故事。
于是乎,就在这天下午,钢镚儿领着小团体上山抓四脚蛇。
钢镚儿以为,四脚蛇就跟草尖上的蚱蜢一样好抓。几个人就带了一个蛇皮袋装货,其余工具皆无,准备徒手捕捉。
几个人在山中光是兜圈,飞虫惊了不少,却连四脚蛇的一只脚都没瞧见。
为了提高效率,几人分散搜索,钢镚儿独自一人来到了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是一截黢黑的枯木。据说四脚蛇最喜欢藏身于石头、树干之中,为了确认枯木底下有无四脚蛇,钢镚儿把枯木踢翻了,除了几根杂草再无其他。
可就是因为这一脚,钢镚儿遭了殃。
后来,钢镚儿头破血流、昏迷不醒、被人背下山送到卫生所时,薛丝丝正巧提着两大袋经过。瞧见卫生所门口乌泱泱挤满了人,想凑热闹也凑不进去,便先回家卸下货。
没多久,薛阿公回了家,同时带回了这个热闹的来龙去脉。
薛丝丝听到的版本是熊孩子闯祸记。
几个熊孩子晕了头,为了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