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女孩从桌兜掏出手机,一个生日祝福跃然屏幕之上。
她将手机打开,孤零零的一条消息横在界面,显得有些可怜,但女孩嘴角弯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谁啊!这五点二十给你送祝福,流肆啊!”一旁的马尾辫伸过来一个脑袋,眼睛滴溜溜一转,明知故问。
“嗯。”女孩淡淡一应,便带上了耳机,听着屏幕里的男声。
“仲月,生日快乐,不知不觉间已经陪你过了三个生日了,不知道今年的生日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我的小寿星一定要......”
“你干嘛?”话还没听完,耳机便被人揪掉一个,女孩略有些嗔怪地瞥过去。
那马尾辫顺势倒在她怀里,将那一半塞在耳中,蹭蹭:“不愧是乙游里面的流猫猫,啧啧啧,听的老奴心花怒放。”
女孩笑笑,也不恼,将那耳机重新夺回自己的手里,背上书包,兔子似的跑出门去,背挡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小气,果断回击:“看你家的胡博士去。”
独属于她的生日,独属于她的祝福,这平平凡凡的三百六十天中唯一的一个幸运的例外,她不想分享。
“有没有吃一个蛋糕......”
心念一动,她走到那家落在收藏夹里很久了的蛋糕店,订了一个六寸的小蛋糕。
巧克力的奶油,红彤彤的樱桃簇成一朵花点在中央,澄澈透明果浆包裹着,鲜红欲滴。
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他最喜欢的樱桃。
电话已经结束,她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想给父母打一个电话,却是那个混小子接的。
“爸爸妈妈呢,把电话给他们。”
“不要,臭姐姐,我要打游戏了,再见!”
嘟——
一阵忙音。
她将刚刚吊在心头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有点空落落。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管她,但是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有一层厚障壁,一样的国家、一样的文字,却好像一个是外星人,一个是地球人一般,交流障碍巨大。
说不通,就不爱说了。
缓了缓情绪,她将耳机重新拿起,又拨通了那通电话。
“仲月,生日快乐,不知不觉间已经陪你过了三个生日了...”
是啊,第三场你陪我度过的雪了,莹白的雪花在路灯下映得透亮,像精灵,熠熠飞舞。
......
回到宿舍,今天是周末,舍友都还没回来,她将蛋糕放在桌子上,转身去找蜡烛。
当时毕业之后她不太想直接找工作,想再读个研究生,提升一下学历,父母也支持她,说什么研究生出来好考公、好找工作,回家了当个老师也好找对象,她只管点头,一一应下。
找到了!在阳台上。
她过去,先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一发出去,点赞评论纷至沓来,她一一回过去,却觉得有些烦躁,屏幕内的热闹挤在小小的方片里,看着熙熙攘攘,可身边那么大的空地,却无一点儿火星子蹦跶,有点儿恼。
“叮咚!”
是父母的红包,她心里翻上融融暖意,却还是没收,那吞金兽现在费钱的很,她有奖学金,兼职也能挣钱,就先不收了。
百番推辞之下,终是挨了顿骂然后收了五百块钱红包,她有些懵懵地盯着眼前的蛋糕,叹了一口气,算了,假期回去了买两件衣服带回去给爸妈吧。
好啦!终于没有扰人的铃声了,她打开游戏,调出流肆的陪伴界面立在自己的对面,可能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吧,他面前堆着的全是她爱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暖暖的,但有点想笑,这么多美食堆在他面前,她吃不着,他却没法儿吃,有点可爱。
“流肆,我要关灯吹蜡烛了!”
她插了四个蜡烛,今年二十四岁。
然后关了灯,给自己点了一首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双手合十,借着这暖融融的微弱烛火,周身惬意,闭上眼,虔诚地对着那黑夜中闪烁的亮光许愿。
小心翼翼,心诚无比。
“祝愿父母身体健康。”
“祝愿自己平平安安。”
“再祝愿......能和喜欢的人......”
见一面!
说完,她咽了一下口水,将那三个字惊慌地拦截在心念之间,然后又舍不得般的小心翼翼吞下。
一个可望而不可即,连想都觉得惊慌失措的奢望。
可她就是想许,每年都想。
罢了,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那方的人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吹完蜡烛了!我的女孩,一定会得偿所愿。”
她也笑了笑,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