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思曼家回来,小凡一脸不快,妈妈叫他出来吃水果,看他脸上的表情和爸爸问他怎么了。
“小凡,你是怎么了,跟妈妈说说。”
“妈妈,你说如果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话为什么偏要信命呢?”
“常说人定胜天,又说顺其自然,妈妈一日三餐家庭主妇没抱怨什么,你爸爸是公司小职员每天朝九晚五也没抱怨什么,人的一生有无限可能又往往受限只能选择一条路走,每个人何尝不想掌握命运却都最终选择一条最可能的路一生走到黑。”妈妈说出不属于她性格的一番话令小凡错愕。
书写每个人的命运容易,命运之神自己的命运又该如何书写呢,小凡总在想自己是自己还是命运之神?
“赵思曼和卫红选择了自己的路,我是命运之神,我又有自己的路。”小凡决定以自己的眼睛看世界合情合理为每个人安排命运。
第二天赵思曼没有上学,她的同桌林茹萍对同桌没有半点印象,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同桌,赵思曼在老师和同学们的脑海里彻底人间蒸发。
中午放学路上跟妈妈说了不回去吃饭,小凡拦着同班女生孙湔裙有事跟她确认。
“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湔裙,你脸色不太好。”
湔裙是班上最不起眼的女生,平时沉默寡言,带来的放在桌角的一盆绿植勉强吸引同学的目光,脸上的苍白总让大家误以为她体弱多病。如果还是简单的脸色苍白就算了,小凡本以为第8号当铺只是小说魔幻剧,偏偏现实中就有真实的存在,湔裙和当铺做交易以自己的健康换取奶奶的健康,所以脸色苍白是因为失去了健康。
“我,我没事。”孙湔裙的眼神闪躲,跟小凡匆匆说再见,小凡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带我去当铺取回你的健康。”
“小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了。”
“如果你奶奶知道你以自己的健康换她的健康,你想她会心安理得接受吗?”小凡语气加重严肃地说,孙湔裙忍不住流泪,奶奶病重再几年可能就离家人而去,自己还年轻还能受病痛折磨,因此当铺的出现让她心甘情愿做交易给出自己的健康。
“我愿意奶奶健康,小凡你不要管我。”湔裙挣开小凡的手跑走,剩小凡一个人留在原地。
看着奶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湔裙就觉得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
“奶奶,您喝水。”湔裙给奶奶倒水喝,奶奶问她在学校发生的那些个趣事。
从奶奶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湔裙忍住的咳嗽声忍不住地小声咳起来,周五晚上到现在一开始咳就会咳个不停,周末的翠园山庄之旅包括之前的班级聚会她都没有去,而是留在家里照顾奶奶,还好没有去不然一个咳嗽的病秧子影响到大家放松心情。
爸爸妈妈上班晚上很晚才回来,家里请了保姆照顾奶奶,保姆做好了午饭,湔裙喂奶奶吃完饭自己再吃,午睡半小时起床,跟奶奶微笑着说再见,湔裙背上书包上学。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在做完准备活动后湔裙一个人躲在树下咳嗽。
“湔裙,你还好吧?”
“我还能坚持,谢谢关心。”
为了奶奶一天天健康起来,湔裙觉得自己还能熬下去,她感谢小凡的关心。
“你的病迟早会被家人发现,到那时瞒不住的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湔裙只知道要救奶奶,完全没有想过后面的事情,如果自己病倒了,奶奶和爸爸妈妈同样会为自己操心。
“你以为当铺只要了你的健康,事实上他们还取走了你因为失去健康而失去的寿命。”
小凡一番话让湔裙陷入了沉默,原本她以为当铺只要她的健康所以同意了这笔看似平等的交易,现在看来只能怪自己太年轻被骗了都不知道,幸好奶奶一天一天恢复健康,就算交易不平等她也认了。
“湔裙,坚持不下去就来找我。”小凡说完话离开,湔裙无奈感慨命运不公。
当铺的如意算盘打得是真好,以湔裙的健康换取她奶奶的健康实则是赚取她更高价值的寿命,转到交易天平的另一方,用湔裙奶奶的剩余寿命换取她短期的健康,羊毛出在羊身上再赚一笔寿命,两笔交易下来,当铺赚得盆满钵满,湔裙还蒙在鼓里。
“无耻又黑心的商家。”当铺做的交易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为人逆天改命,小凡绝对不能容忍,如此黑心的商家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凡决定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