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文娟吓得大哭了起来,死死扒着门框说:“嫂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让我走!我错了!”
“怎么了这是?”
听见动静的人们纷纷往这边走了过来,言真也往这边探了探身子。
刘大花坐在轮椅上,着急的拦着言瑟,“你让孩子一个人去哪啊?”
“你也跟着她滚!要不是你们来,我孩子也不能早产,更加不会发生意外!”言瑟又猛地推了一把刘大花。
刘大花哎呦一声,被推的直接从轮椅上到在了地上。
田婶赶紧走过去伸手拦,“咋了这是,闹成这样,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言瑟嘶吼出声,“她们害死了我儿子!”
聪聪死了?在场的人心里都咯噔一声,也没人再敢说什么。
那个孩子死了?言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前世她养了他那么久,用尽了全部的心思,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呢,那孩子最后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猛地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要说对聪聪没感情是假的,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可是她也更加失望和寒心。听闻了他的死讯,言真心里顿时一惊,具体什么感受却说不出来。
都说大人的所作所为会报复在孩子身上,聪聪就当是替他父母受过了,那个孩子,可怜又可叹。
一时之间,筒子楼里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安慰起了言瑟,也顺便劝劝她。
“我知道,我们说什么对你来说都是多余的,都是当妈的,也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婶子还是想说,你还年轻,别搞垮了自己的身体,养好了身子,和文智今后你们还能有自己的孩子。”田婶劝着,声音越来越低。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有压抑的哭声。
“文娟也小,她真不是故意的。”刘大花突然插了一句。
田婶翻了个白眼,“行了,你赶紧闭嘴吧!”
言瑟透过人群死死的盯着言真,她现在最狼狈的一面又被她见到了。
丧子之痛,还有什么比这残忍的么?言瑟抬起头,看着言真道:“你满意了?”
“你是不是现在很高兴,看着我这么痛苦,你一定觉得解气吧?”言瑟擦擦眼泪,站起身,看向言真,一双眸子猩红的可怕。
“我孩子死都是你诅咒的!”
“你一定每天都在诅咒我们母子!你故意在我怀着孩子的时候,带着这一大家子人来刺激我!才害得聪聪早产,体抗力不足,要不然今天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言真嗤笑一声,“你怎么不怪自己?是你自己要撬人墙角,和孩子爸俩人做了恶事,说不定孩子就是在替你们受过!你还有脸好意思怪别人!”
“别仗着自己可怜,就可以蹬鼻子上脸,我反正不惯着你。”
“我要是你,每天就早晚三炷香,忏悔自己罪行,让你孩子在地底下少受些罪。”
人总是怪天怪地,就是不会怪自己,言真也懒得凑这个热闹,她说完转身就走。
言真知道自己要是说了什么过激的话,还会引起众人的反感。毕竟人家经受了丧子之痛,是最让人怜悯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是情有可原,若是言真不依不饶,就算有理众人也会认为她恶毒。
言真转身走进了自家房门,隔绝了身后的纷纷扰扰。
众人看向言瑟的目光中,情绪复杂,一是可怜她丧子,二是觉得她罪有应得,又觉得孩子可怜。
一时之间,除了言瑟的哀嚎声,没有别的声音。
言瑟终究是没让文娟和刘大花进门,把她们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大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不对,一边哭着自己刚没的大孙子,一边装委屈。
“你说文娟这么小,懂什么?孩子出了意外,你看她难受不?”
“你说,就这么把我们轰出家门了,让我们去哪?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没个熟悉的人,总不能睡大马路吧?”
文娟站在一旁吓的脸已经白了,连哭都不敢再哭。
一旁的人这么一听,立马转身往家里走去,生怕惹上这个麻烦。
偏偏钱灿烂的婆婆冯婶听的一个劲的抹眼泪,“唉,都不容易,都不容易,今晚上你和孩子先来我家住一晚。”
陈娟一个劲的给钱灿烂使眼色,意思是让她拦着点,刘大花这个麻烦粘上想甩掉可就麻烦了。
但是钱灿烂哪里是那么多心眼的人,婆婆说什么,她就是什么,就这么把刘大花和娟子带回了自己家。
“哎呦,请佛容易送佛难!”陈娟嘟囔了一声,拉着田婶回了家。
可能因为五楼出了事,所有人都不敢弄出大声音来,程慧慧也没再教沈安唱歌,生怕言瑟多想。
“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程慧慧叹息一声,她想要孩子想要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