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一直持续都了太阳落山,巅峰期在人们下班的这段时间,凡是路过的人都会瞧上一阵子,顺便跟着骂两句。
张婷一早就发现了言真的店铺被人用油漆写了大字,心情很好的去上班,结果呢,她听了一天骂人的话。
就在医院对面,还手里举着喇叭,穿透力可想而知,惹得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们议论了一天。
“哎呦,这人心怎么这么坏呢!就看不得人家的好是吧?”
“辛辛苦苦装修的店,投了那么多的精力和人力,眼瞅着就能开起来了,结果呢?多心窄啊!”
“这要是我,我骂人?要我知道是谁,我直接拿着刀捅死他!”
听的张婷闹心,忍不住就反驳,“你们怎么不说那开店的人做了什么缺德事,让人报复了呢?”
“说不定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呢!”
“啧!”有个老大娘不乐意了,“那开店的姑娘,我认识,还给我号过脉呢,要不是她这几天忙着开店,我早就找她瞧病去了!”
“人好的很!”
这个大娘白了张婷一眼,上下打量着她说:“是不是搞破坏的人是你?要不你咋向着破坏份子说话?”
“不是!”张婷气的跺脚,“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转身就走,生怕让人误会是她去写的大字。不过不管是谁,让言真吃瘪,也算是替她出口气了。
她站在护士站里,眼珠子转了又转,决定了,她要给言真继续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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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几个大婶的嗓子都骂哑了,一人一个破锣嗓子。
“顾家媳妇啊,这个活明天还有吗?”田婶问,那声音已经劈叉了,还惦记着明天呢,主要是这一天一块钱是个巨大的诱惑,中午还管饭,而且也不累,就是费嗓子。
言真笑着给她们发钱说:“婶子,你赶紧好好养养嗓子,要是明天还有这个活,我再喊你们!”
“行,行!”田婶高兴的点头伸手去接钱,“我今晚上等到了家,我一个字都不再说!”
就为了养好嗓子,好挣钱啊!
几个人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临走前钱灿华找到言真说:“今晚上我和兄弟们就在店铺睡,我守着,看谁还敢来捣乱!”
言真摆摆手,大声说道:“不用!昨天他们刚来写了大字,今天不会来了,来也是得几天后,他们不得歇歇啊。”
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连着来去搞事吧?这是正常人的思维,言真这么想着,又故意大声说了这样的话,最后对着钱灿华笑笑,带着人往家属院走去。
去的时候他她们有多叽叽喳喳,回去的时候就有多安静,可见几个婶子是卖力了,一张嘴那嗓子像是重感冒了好几天还好的一样。
孩子们已经让陈家树接了回来,饭菜也从食堂打好了,见言真带着几个婶子一出现,他差点哭了。
五个孩子!围着他转,一会拍拍他的头,一会抢他帽子!恬恬还带着人往他脸上画画!陈家树看着这几个小萝卜头无奈啊,打打不得,那是领导家孩子,骂吧,怎么骂?他也不会骂!
他只是哄了一会孩子,就已经觉得心力交瘁了。
“嫂,嫂子,你们终于来了!”陈家树顶着一张猫脸,哭丧着说:“我都要被他们给玩死了!”
“辛苦,辛苦了!”言真不好意思的看着陈家树,“你要不赶紧去水房洗洗脸?”
田婶还有冯婶挨个骂自己孩子,“调皮捣蛋的玩意!”
这破锣嗓子一出,几个孩子笑的哈哈的。
陈家树对孩子已经有了心里阴影,在水房一边洗着脸,一边想,今后他才不要结婚!
田婶却一个劲的往水房瞅,拉着言真小声的说话,“那小伙子是顾团长的警卫员吧?多大岁数了?有对象了没?”
“我瞅着可精神了!”
言真看了眼田家的门,今天一天田婶都没让田富美出门,直接把她锁在了房间里,吃的喝的都备上了,屎尿就在尿盆里解决,坚决不让她出门。
“婶子,我知道你啥意思。”言真压低声音,瞅着水房的动静说:“你回家得和富美说说,要她同意才行,小陈这里的情况我家男人清楚,富美要是同意我们再撮合就来得及。”
言真是怕田富美压根就不同意,到时候被田家一家子压着去相亲,闹得不好看。
“她敢不同意!”田婶气的哼了一声,嗓子又哑又难受,想再说几句,奈何没实力,只好闭嘴了。
言真再次嘱咐,“婶子,得富美自己乐意啊。”
田富美那个脾气呦,要是相亲的时候当场闹起来,陈家树脸皮薄,再闹个抹不开脸,最后她和顾维琛成什么了?
洗完脸后陈家树的一张脸白嫩嫩的,根本不像当兵的整日风吹日晒,和言真他们几个打了个招呼,赶紧走了。
田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