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三人被李建刚几个姐姐合伙给扔了出去,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的散落着他们的东西。
衣服,被褥,甚至是他们用过的锅碗瓢盆,像是扔垃圾一样,连同他们本人一起,惹得周围的邻居都纷纷看笑话。
姚妈脸上的抓痕一道道的,疼的龇牙咧嘴,哎呦哎呦的坐在大门口,就是不走——
“凭什么你们让我走,我就走!”
“这是我女婿家!你们要是这么办事的话,那我闺女死都不离婚!”
李建刚大姐呸地一声,吐沫星子吐了姚妈一脸,“我和你们说,我是李建刚的大姐,我既然来了,就不能让我弟弟吃亏!”
“我和你说,我要追责!我要告你们!你们给李建刚下毒!谋害国家干部,你们这是蓄意谋杀!我看是你们怕,还是我们怕!”
“你们最好祈祷我弟弟能平安无事的醒过来,要不然你们就等着一起被枪毙吧!”
李建刚大姐说完,“砰”的一声把门给甩上,转了一圈,找了个棍子把门给抵上了。
门刚才是被斧头给砍开的。
“等下你就警察局报案,我看他们怕不怕,还想拿捏我。”李建刚大姐喘着粗气,使唤着自家男人,“你尽快去办,听见没有?”
她男人点点头,“知道了。”
言真就看了看四周,经过一场大闹,院子里乱的很,想半个体面的丧事,就得赶紧收拾收拾。
房东太太和李家人客套着说话,门外的姚家人依旧在嚷嚷个不停。
“没天理啊,青天大老爷谁来给我做主啊!”
“这人家不是人啊,把媳妇和丈母娘扫地出门了啊!来人啊,来人给我们做主啊!”
“烦死了,你现在就去警察局,把他们都给抓进去,免得在这里碍事!”忍无可忍的李建刚大姐一声令下,她男人立马麻溜的往外走。
姚家人还不知道他们要去报案,依旧哭哭啼啼个不停。
“我和你们说,你们家想顺顺利利的把这个丧事给办了不可能!我现在就让我哥哥弟弟的都回来,把你们家都给砸了!”
姚家的亲戚在婚礼当天就都走了,见抢婚的场景,觉得今后想求李建刚办事肯定是办不成了,还觉得尴尬,那些亲戚就都纷纷没了火车票,一点没含糊的都走了。
现在他们是真孤立无援,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去,你去给你们人发电报,就说让他们都回来,在咱们姚家的闺女不能这么让人欺负!让他们都来给淑梅撑腰!”
姚爸支支吾吾,犹豫的说:“他们走的时候都没和咱们说一声,就是不想掺和这事,你现在就算很人家过来,人家都不回来的。”
“再说了,来回来的火车票那么多钱,谁家愿意来啊,这不比当时说淑梅和李建刚结婚,他们看着李建刚是个军官,就为了今后能攀亲戚他们也宁愿花那个钱。”
“现在咱们和李建刚干仗,你瞅着吧,真没人愿意来。”
“一个个都是势利眼!”姚妈很是不忿的咒骂着,“什么东西啊,我们淑梅长得这么好看,今后一定能找个比李建刚官还大的,我看那些势利眼还来攀不攀亲戚了!”
事情闹成这样已经没退路了,其实和李建刚能好聚好散也信你个,姚淑梅犹豫着说:“妈,要不然咱们就别闹了。”
“等李建刚醒了,我就和他离婚,大家和和气气的分开,别最后咱们真闹到局子去。”
姚淑梅想的多,她是忌惮李建刚在省城的势力,现在李建刚在医院躺着,那她们就成了理亏的一方,要是李建刚的领导施压,那她们说不定真能关进去。
“怕什么?”姚妈没好气的说:“光脚的害怕那穿鞋的?”
“再说了,当时我们又不是真的想杀人,就死给他喝了一杯酒,谁知道那酒有毒啊?这能怪我们?”姚妈说着的振振有词,“他们说我们谋杀我们就谋杀,胡说八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警察又不是你家人,人家能向着你?”姚爸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不行,咱们就赶紧走吧,别闹事了,你还想大闹人家的葬礼是咋地?”
姚妈盘腿坐在地上,对着李建刚家的大门口,仰着脖子喊道:“反正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我闺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二婚?不可能!我得扒他们家一层皮!”
言真他们不敢姚家人在在外面怎么骂,怎么说,李家人和筒子楼的这些邻居,一起开始收拾屋子。
只要就是把房间弄宽敞些,把堂屋的柜子,家具的挪一挪,好让哭灵的人来吊唁。
院子里的杂物也要都收拾出去,活不多,七手八脚的几个人一会就能干完。
李家大姐一边干着活一边对他们说谢谢,“真是麻烦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在,我还真抓瞎。”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还真是,我弟弟出事,幸亏有你们帮衬了!”
言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