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了,居然还能听懂我的话!!!请问能给我签个名吗?
求求了嘤嘤嘤”
菖蒲:……
红衣女士兀自开朗:“没纸?那边,我的右腿爬太快掉了,忘了带了,就签上面吧!
没笔?来,请蘸点我的血!”
菖蒲有点无语,偏偏能正常些交流的柔美声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叹了口气,还真按红衣女士说的把她的右腿捡了回来,发现上面缠着很多条已发褐、打结的旧绷带,便耐心地解开结,重新绑好,绑回红衣女士身上的时候还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红衣女士痴痴地看着她的动作:“人好好!嘤嘤嘤!”
破案了,红衣女士是个嘤嘤怪。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签名,外面忽然传来陈生恢复以往的声音:“亲爱的,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门锁处传来细微晃动,是钥匙插进去的声音。
这男人刚刚是去拿钥匙了!
她心下一惊,再顾不得刚绑好腿的红衣女士痴痴地盯着她,只将日记扔给她,随后拿起椅子腿防身,小心翼翼地走回了门口。
好在这把钥匙没打开,男人停顿一下,似乎在一大堆钥匙里翻找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亲爱的,她只是我的好妹妹,我只爱你呀亲爱的。”
呕……
菖蒲被这渣男的说辞恶心坏了,却没发现,在她背后,随着男人的声音,尤其是一声声“亲爱的”,红衣女士的状态迅速黑化,表情狰狞不已,甚至产生了肉眼可见的黑色煞气,蔓延在整个房间。
陈生迟迟找不到钥匙,此刻也再度变异,长长的脖子侧着眼看从门缝里就要挤过来。
没有丝毫犹豫,菖蒲捏紧手里的椅子腿就砸下去。陈生挤进来的小半个脑袋顿时被砸得眼冒金星,痛得翻起白眼。
停留在外面的下半个脑袋上的嘴巴却仍旧柔情蜜意:“亲爱的,不要耍小脾气了。”
只不过声音带了阴恻恻的意味。
随着这句话,陈生倏忽收回了小半个脑袋,不知道在门外做了什么,像是变异得更加孔武有力,转而砸起门来,动静很大。
这门可禁不起几下子。
菖蒲急忙想推屋里仅剩的完好的双人床去挡门。但太沉了,根本搬不动。而且红衣女鬼的状态很让她担忧:明显的黑化,这种反应让菖蒲猜到她果然就是朵拉。
那么,陈生很可能是杀害她的人?
她刚要开口询问,柔美声线再度出现,焦急地唤道:“别出声,打开窗户,在床底下躲一会儿!”
菖蒲决定再相信她一次。
但是就这个停顿功夫,她已经来不及跑过去打开窗户。好在她往手里一看,索性把椅子腿扔过去砸碎了窗户玻璃。“咣当”一声,陈生诡异体也恰好破门而入。
她灵活地就地翻滚,躲进了床底下。
几乎就是她刚藏好,陈生已经大踏步地来到了房间中央。不知道为什么黑化的红衣朵拉却不见了。
满屋子的狼藉让陈生面色阴沉。
其中一部分是菖蒲找线索时拆的,还有刚才砸碎的窗户;另一些是红衣朵拉留下的痕迹。
陈生皱着眉头,随即环顾四周。
菖蒲屏住呼吸,很担心他又用自己那个变异的长脖子脑袋往床底探探。但好在他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而且刚才砸碎的窗户或许让他误以为自己是跳窗跑了,向外看了一眼,他很快追了出去。
她刚才舒了一口气,耳边忽然传来超小声的幽幽嘟囔:“小小人类,居然胆敢……这么可爱!贴贴!”
然后,一根冰凉的手指缓缓抚摸上她的脸。
这,又,是,哪,位?
她面色僵硬地机械转头,果然看见,床底下另一个身着红裙子的女鬼正美滋滋地靠着她,甚至拿着手机在拍合照。
她甚至恍惚地配合她比了个“耶”,然后才尴尬地打招呼:“床底下是有点挤哈。”
“哇你真的听得懂我们说话诶!刚才看见朵拉爬出去了我本来也想出来,但怕吓着你,嘻嘻。”红衣女士2号一脸惊喜。
你现在这样也挺吓人的。菖蒲心想,但嘴上十分正常有礼貌:“您是?”
“我,我叫什么来着?”2号卡壳,随即低头翻了翻手机,然后向她自我介绍:“啊,我生前叫甜甜,其他的……你自己看吧。”
说完十分大方地把手机递给菖蒲。
菖蒲意识到线索,便接了过来,发现手机相册里有陈生和这位红衣女士2号的合照,俨然小情侣。
看来甜甜也是陈生的一位受害者了。
值得一提的是,甜甜几乎跟她的角色“宣美美”长得一模一样:白皙脸庞,圆眼睛,有一颗美人痣点缀鼻尖,长卷发。
这陈生对自己的审美还挺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