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也下了很大决心,招呼着春姐儿她们就去抓鸡来杀,烧水的烧水,劈柴的劈柴,杀鸡的杀鸡,一群孩子都各有各的忙。
反观屋子里,就只剩下梨花和韩嗣澄,还有一个站在不远处的林奇。
梨花和韩嗣澄也实在没什么话说,她还在想今天晚上要把韩嗣澄安排在哪个屋里睡,他必然是要和林奇一间屋子的,但现在只有她自个儿是睡一间小屋子的,她睡的都还是以前山哥儿和川哥儿的房间。
梨花起身:
“你先在这坐着,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韩嗣澄也很局促,他起身紧紧跟在梨花身后:
“我同你一起。”
梨花也没说什么,梨花收拾好房间后,就出去院子里帮忙拔鸡毛,荣哥儿在一旁沥蜂蜜,金黄色的蜂蜜一点一点沥到盆里,看上去都食欲大好。
若是往常,荣哥儿必然会尝尝味道的,但这蜂蜜是要卖给韩嗣澄的,所以他忍着一口也没尝。
韩嗣澄也没处可去,就蹲梨花旁边看着她拔鸡毛,他从未见过这些,所以觉得很是新奇。
把鸡毛拔好后,小陈氏就清理内脏,恰好这时,许老奶从外面回来,就看见院子里乱遭遭的,鸡还被杀了两只。
她一眼就看见了韩嗣澄,她走到小陈氏跟前:
“这是什么贵客?要杀两只鸡招待吗?”
许老太声音不大,她不是不会做事的人,只是辛苦喂大的鸡,一下子就去了两只,若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小陈氏道:
“是来买那蜂蜜的顾客,从县城来的,今天为了救荣哥儿还把手给伤着了,说是要在我们这养几天伤。”
许家的当家人是许老太,有很多事情小陈氏都拿不起主意,许老太微微皱着眉头,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若你觉得不妥,我去和梨花说,让福生他们去借秋婶家的牛拉车,吃晚饭后把他们送回城里去看大夫,这医药费我们自个儿给他出。”
许老太不是担心这个,她叹息道: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住得习惯我们这小破屋,那城里我去过几次,可处处都是琉璃瓦盖的房子。”
小陈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许老太的话,她只能低头不语。
梨花从厨房忙活好后,出来就看见了许老太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
“奶,你是在心疼这两只鸡吗?”
许老太摸着梨花的手,宽慰笑道:
“傻孩子,有客人来,家里除了鸡也没有什么吃的,再心疼也得找到客人不是。”
梨花反握着许老太的手:
“奶,等我挣钱了,就给你买很多很多的鸡回来养着。”
许老太低下头对梨花道:
“梨花,听说这小哥儿要在我们家养伤?我们家连多余的房间都没有,他晚上睡哪?”
许老太是担心韩嗣澄会嫌弃这个破烂的家的,这里对于许家上下来说是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是对于城里的贵人来说,就连家里的柴房都不如。
许老太祖上也是有过富裕生活的,还能接触不少贵女,但自从祖上落魄后,她才真的见识到那些所谓贵女,朋友的嘴脸。
“先暂时让他们睡我现在睡的房间吧,我晚上就去和秋姐儿她们挤一挤,不碍事的,你操心这干什么,他是我带来的客人,我自会安排好的。”
许老太还想说点什么,梨花就直接道:
“放心,他若是敢嫌弃,我们把他赶出去就是。”
许老太随即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韩嗣澄,韩嗣澄刚好又看向她们,便向她们行了个礼。
离吃饭还要好一会儿,韩嗣澄也实在无聊,他找到梨花:
“听说村子里有很多好玩的事情,你不带我去见识见识吗?”
梨花看着天色,也还尚早,许老汉他们干活都还没回家呢,就拉着韩嗣澄出去:
“既然你想玩,就带你去河边抓虾吧。”
“抓虾?河里还有虾吗?”韩嗣澄浑浊的眼睛都变得清明起来,他从未听说过虾是河里的,他以为都是从海里捕捞起来的。
梨花无奈耸肩:
“有没有得看运气,有时候也没有的。”
她现在可不敢下保证一定有,毕竟她那神奇的祈祷已经不灵了,今天在山里的时候就没灵,才害得韩嗣澄被熊抓伤。
韩嗣澄一路脚步轻快跟着梨花一起去往河边,河里有不少孩子都在找鱼抓虾,她们看见梨花来了后,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阳姐儿和牛金宝。
阳姐儿是牛大宝家的小女儿,也是牛金宝的堂姐,也才九岁,但个子高挑,人生得极为明艳好看。
她的衣着打扮,看着并不像是打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人。
她自幼就很受牛大宝一家的宠爱,未曾敢干过什么重活,以前就没少欺负梨花,所以梨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