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姐儿泪水汪汪的,她不可置信看着牛大宝,牛大宝以前可从来不舍得打他的。
“爹,说我乖巧能嫁入高门光耀门楣的人难道不是你和娘吗?是你们给我指了一条很难走的路,怎么现在又觉得是我自个儿要这么走?”
“大哥把两个大嫂打死,你和娘都替他瞒着护着,现在东窗事发瞒不住了才着急有什么用,大哥人在京城监狱里关着,难道我们还能为了他举家搬迁到京城吗?”
阳姐儿今天在学堂就受了一天的气,回来还要被牛大宝教育打骂,她的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她现在越发的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实在是太让人压抑了。
牛大婶见状,又出来和稀泥,对阳姐儿道:
“你还不快和你爹道歉,你大哥也是我们家的儿子,他如今被关在监狱里等候发落,我们又怎么可能不急。”
阳姐儿冷冷看了牛大婶一眼,就转身回了房间。
牛大宝气得不轻,拿起椅子就狠狠往地上砸。
阳姐儿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父母的争吵,尤其不甘心,她甚至不明白,爹娘当初对她的宠爱到底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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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许家这边其乐融融。
荣哥儿写作业不认真,秋姐儿就拿着细条,学着老师的模样佯装教训他。
梨花和春姐儿,夏姐儿她们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冬姐儿也笑道:
“秋姐儿,你这学的也太像了,我们老师也这样严肃,笑都不笑的。”
小陈氏在旁看着,对荣哥儿道:
“荣哥儿,送你去学堂可不是为了给哥儿姐儿们做伴的,你就算不能学太多,也至少能给为娘学几个字,要不以后梨花做生意你就给我靠边站也不能拖了她的后腿。”
小陈氏一直坚信,梨花以后还会有大出息。
她这么点年纪,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村子里多少大人都没有她的这份魄力。
秋姐儿对小陈氏道:
“二婶,荣哥儿他很聪明,就是不爱学,要是对他严苛点,他必然就能学不少。”
荣哥儿叹气:
“我怎么不想学,但是在课堂上,听到老师说那些古往今来的事情我就打瞌睡,我对以前的事情又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荣哥儿笑呵呵的,讨好道:
“自然是跟着梨花挣钱感兴趣。”
荣哥儿说着就走到梨花旁边,要他帮着自己。
一番打闹后,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所以得早点睡。
自打去学堂读书后,家里能干活的人就少了,小陈氏和江氏以及大陈氏她们要干的家务活也就多了。
现在又是给二季玉米除草的时候,所以每天早上,她们都得天还没亮就起床,各忙各的。
天干,玉米的长势也不好,如果还不下雨,第二季的玉米也不会有什么收成。
他们今年收的小麦,交了赋税后,根本就剩不了多少,来年要想能吃饱,还得靠今年的二季玉米。
虽然梨花现在能挣不少钱,但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左右许老汉对玉米也操心得很,他一天跑玉米地都要跑几次。
梨花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也跟着着急,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她上学后,还没有挣过一文钱的。
明后天不用去学堂上学,梨花想着明天一早,她就要拿着那蜂蜜去城里卖去。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只是想又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不想,好好睡一觉。”
喵喵突然出现在梨花床头,用爪子抓她的脸。
梨花瞧着喵喵: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算是寄居在你的身体里面,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有什么感受,我都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喵喵说得还挺得意。
梨花道:
“你说得简单,农民靠天吃饭,老天不下雨,这不是要绝了农民的生路吗?”
喵喵支棱着脑袋看着梨花,问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救得了正阳县的人你能救北方的农民吗?北方的干旱可比这里严重多了,已经有不少难民往南方跑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梨花哪里想这么多,如果她不是误打误撞遇见了喵喵,她也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她就算想救,也救不了,她也只能干等着饿死。
喵喵和梨花聊了几句后就消失不见。
梨花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时看着尤其的疲惫。
小陈氏见到她这副模样,有点担心,用心摸了摸她的额头:
“梨花,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