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嗣澄轻轻摇头:
“我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
家里的事情很少告诉他,他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对京城的局势,他也不清楚。
这些年来,他已经尽量保持和家里的联系了,但还是让有心人找到了这里。
“以后我们除非必要,还是不见面比较好,我担心会牵扯到你们家,你们不应该因为我的事情牵涉其中。”
梨花知道韩嗣澄是为了她们着想,可她却忧心叹气道:
“我们真的能不牵扯其中吗?”
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韩嗣澄的位置,再有心一点就能查出来韩嗣澄和她们家关系不一般,也能查出来他和她合伙做的生意。
他们一旦找不到韩嗣澄,就会来找他们。
韩嗣澄能躲,她们却不能躲。
韩嗣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梨花的问题,他只能说抱歉,可抱歉有什么用?
“这件事情我会去信和我家里人说,让他们想办法,暗中叫人保护你们一段时间,等事情彻底平息了再说。”
梨花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很多事情都不由人。
比如韩嗣澄离开京城来到这里,再比如韩嗣澄现在选择远离她们家,看似都是最好的选择,但躲只躲得过一时。
“就算要离开,也需要回去和我家里人好好道个别,他们这几天都很担心你。”
韩嗣澄点头:
“这是应该的。”
韩嗣澄是乘坐马车来的,因为他被刺杀,所以韩管家叫了人专门保护他,离他不得超过三米远,必须贴身保护,睡觉都得和他一个房间睡。
他们到许家后,韩嗣澄提了很多东西来,他给许家的每个人都买了一件棉衣,现在刚开春,还会冷一段时间,还买了很多东西。
小陈氏瞧见了,就道:
“来就来了,还买东西干甚,你已经帮我们家太多了。”
韩嗣澄道:
“我知道现在你们都不缺这些东西了,但买些东西来,我心里会舒服许多。”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安心些。
他知道,从许老汉被刺客杀死开始,他这一辈子都对不起许家,不管许老汉是怎么死的,只要是被刺客杀死的,就和他有关系,刺客是因他才会来到许家。
小陈氏看着韩嗣澄这样,也很是心疼。
韩嗣澄在许家住了这么久,她早就把韩嗣澄当自个儿儿子看待了,现在却发生了这种事情,以至于他不得不搬离这里。
许老太也上前两步,对韩嗣澄道:
“小哥儿,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自责。”
许老太不是个不会想的人,她也了解许老汉,如果他在世,一定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很多事情,都不由人。
韩嗣澄不是个爱哭的人,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他都没有哭,但是这个时候,许老太的一句话,就安抚了他慌乱躁动的心。
他之前心里头都慌慌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担心会被许老太责怪,可她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安慰他,这种感情,实在是让人羡慕。
韩嗣澄红着眼眶,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
“奶,谢谢你。”
许老太却和蔼可亲地笑了笑:
“傻孩子,哪里来的谢不谢的,你和梨花一样,都是奶的亲孙子。”
就是因为许家人太好,所以韩嗣澄才总是舍不得离开许家,所以他才每天每天都在许家住着。
韩嗣澄对着许老太深深鞠了一躬:
“奶奶,再见了。”
许老汉去世,家里的主心骨就是许家三兄弟了,现在已经入春,虽然还很冷,但也要开始忙碌了,要开始往地里背粪,等天气稍一暖和就要开始种玉米了。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难过。
大人都有事情要忙,孩子们也都没有闲着,每个人都分工明确。
因为要开学舍,所以夏姐儿和梨花就负责游说村子里的女娃儿们去念书。
但她们都被赶了出来。
“走走走,女娃家家的,念什么书,浪费时间。”
对于很多人来说,女娃儿是没有念书资格的,只是因为女娃儿长大后会嫁人,是去给别的人家养老。
夏姐儿叹气道:
“怎么整?我们问了十家,没有一家愿意让女娃儿来念书的。”
梨花支棱着下巴,她看着快下山的夕阳,脑子里面也很混乱,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改变这种局面。
如果改变不了,女娃儿就永远没有说话的权利。
纵然城里的女孩子们没有去学堂念书,但她们也有私塾先生教,所以她们都善通琴棋书画,还会写得一手好字,对很多事情的认知也没有局限。
“如果继续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