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观众拍掌叫好。
台上演出精彩绝伦。
或因预感绝唱气势如虹!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
“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
“我好比浅水龙久困沙滩。”
“想当年沙滩会一场血战,只杀得血成河尸骨堆山!”
夏婉葵《四郎探母》好似借戏抒怀。
笼中鸟、虎离山!
失群飞散、久困沙滩!
字字句句无不是她此刻写照。
营救计划或被迫放弃。
夏婉葵命运池砚舟不敢妄断。
忽台上灯光闪烁,刹那间硕大电灯重重砸下,落在舞台之上发出巨响。
位置距离夏婉葵极近。
灯罩玻璃碎片溅射而出,她跌坐在地。
警员急忙上前查看,观众骚动被其余警员镇压维持。
躲在帷幔后的戏班人员面色焦急,拉动一下却未能启动机关,只得再次用力。
可细微差别能否奏效他不清楚。
再想看夏婉葵情况,却被警员挡住视线。
心虚之下只能跑回后台,装作听到动静刚刚赶来。
池砚舟看的真切,夏婉葵并未被砸中,但金恩照这边已经命令警员叫救护车。
阴谋显而易见。
见观众有想要提前离场之人,池砚舟快步上前将其拦住,他人便也到了演出厅门口。
救护车来的很快。
上前将夏婉葵抬上担架。
此刻池砚舟早就躲得远远的,负责看押六名观众。
他心知今日事情有变。
救护车途中必遭袭击,他若跟随上车只怕死得冤枉。
果然仅有两名警员登上救护车负责押送。
金恩照并未上车。
车子从会馆内驶出,池砚舟的心跟着提起。
两名警员坐在车内尚无察觉。
一名护士蹲在夏婉葵身边,清理被碎灯罩划伤的小腿。
另一名医生则负责做检查。
可就在车子离开会馆的那一刻,护士、医生突然暴起伤人。
两柄匕首贯穿警员咽喉。
鲜血飞溅。
白色大褂染红,呈现点点梅花。
见状夏婉葵坐直身子,医生拿下口罩伸手道:“‘蟾宫’你好,我是国党东北党务办事处,冰城行动组组长严军。”
医生则是严军假扮。
便是他家住工义里。
夏婉葵抬手与严军紧握在一起。
“谢谢。”
“我更敬佩你执行‘斩首计划’。”
“尽绵薄之力。”
“此刻不宜叙旧,今日事况复杂。”严军已经收到消息,得知警察厅埋伏半路。
还敢前来营救,则是另有对策。
救护车刚到海城街路口便停下,严军让夏婉葵下车。
带人钻进路旁停靠的轿车之内。
救护车上现在只余司机一人,开车朝着医院而去,但半路会改变方向。
要吸引警员注意力。
为轿车撤离创造机会。
严军开车携带夏婉葵想直接离开冰城。
油门加大呼啸而出。
特务股一群便衣埋伏路中,久等不见救护车出现,路口放哨之人突然大喊:“救护车改道!”
救护车改道那就不是去医院的路。
特务股警员岂能不知出问题。
急忙喝道:“追!”
同时将情况汇报警察厅。
盛怀安听闻消息立刻反应过来,电话通知各路卡单位,万不可放夏婉葵离开。
同时命令警员在冰城展开搜捕。
放下电话盛怀安面色阴寒。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反满抗日分子居然将计就计。
警察厅成了螳螂!
可消息他们如何得知?
很快警员汇报。
救护车已经被逼停路边,但司机弃车而逃。
车内仅有两名警员尸体。
“追!”
平复心情盛怀安起身,朝着科长傅应秋办公室而去。
见他过来傅应秋问道:“夏婉葵秘密关押了吗?”
“情况有变,夏婉葵被反满抗日分子营救……”
听到意料之外的消息,傅应秋起身来到盛怀安身前。
“反满抗日分子岂能知晓?”
“属下也深感不解。”
“他们假扮救护人员,只能说知道北平政府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