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
抱有必死之心的撞击。
石破天惊!
盛怀安可惜未能撬开其口。
陆言汗颜监视、审讯俱都不尽人意。
金恩照不甘大鱼就此收场。
池砚舟余光看着躺在地上的柳滦,心中默道:“同志一路走好!”
现场乱糟糟。
特务股警员先一步,送池砚舟回医务室休息。
盛怀安将陆言叫去办公室,批评其此次行动漏洞百出。
尸体交由金恩照负责。
按冰城市防疫要求规定,尸体都需填埋处理。
雇马车拉往郊区掩埋。
陆言从警察厅特务股离开时,往日高傲神情收敛。
中央警察学校课业优秀。
不表示实际工作中能如鱼得水。
今日之事便是生动一课。
众人各自忙碌,池砚舟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柳滦目光犹在心间。
入夜金恩照返回警察厅,前来询问池砚舟情况。
此刻他已由病床之上起身,备用警服穿戴妥当准备离去。
“多谢队长关心,家中岳父年事已高,妻子更是一介女流之辈,不愿二人因我之事忧心。”
“不可硬撑,不如给你放假两日。”
“属下来特务股休养是一样的。”
“随你。”
见他坚持金恩照便没再相劝。
转身离去。
池砚舟缓步挪至警察厅石阶上,凉风吸入肺部激起一阵刺痛。
双手裹紧防寒大衣。
寻求一丝暖意。
警察厅山街对面阿什河街口,宁素商隐藏身影暗中观察,见池砚舟现身担忧神色稍缓。
柳滦尸体她早已亲眼得见。
由马车拉送出城。
心有悲痛。
宁素商在池砚舟离去后,依然默默观察。
确保警察厅未安排跟踪人员,她才选择紧随其后。
途径三岔路口,池砚舟果然看到宁素商窗帘信号。
他心中疑问充斥,迫切需求答案。
反侦查探明无人跟踪,前往地德里。
宁素商脚步较快,于他身后出现。
两人未有言语一同进入房间之内。
屋内桌面之上,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草纸。
其上酒盅压住。
内盛满刺鼻烈酒。
“今日之事究竟为何?”池砚舟坐定问道。
语气有所迟疑。
似是胆怯知晓答案。
“县委交通部成员关北泄密导致柳滦被监视,我等却上当掉入特务股陷阱之内,安排柳滦撤离致使你暴露被捕。”
“柳滦明明就在监视之下,如何撤离成功?”
“他习惯性按照接头前绕路方案进行撤离,谁知误打误撞将暗中跟踪警员甩开。”
“既已离开,何故再归?”
面对池砚舟如此问题,宁素商未第一时间作答。
“我需要真相!”
眼底悲伤神色一闪即逝,宁素商正色回答:“你被特务股抓捕时我得知消息,便第一时间通知冰城特委,撤离转移成功的柳滦也知此事。
柳滦当即表示他装作接头而归,并非知晓北关被抓一事撤离,从而在特务股内洗清你的嫌疑。”
“他这是自投罗网!”
“你却可死里逃生。”
“一命换一命?”
“柳滦表示他身份已被日伪识破,侥幸逃脱难免东躲西藏命运,你则不同。”
“有何不同?”
“你打入潜伏警察厅特务股意义重大,组织情报工作网受创严重,重建需大量如同你一般的人,用可牺牲换不可牺牲,情报工作往往如此。”
“用可牺牲换不可牺牲?”池砚舟口中念叨。
“潜伏道路,往往尸山血海铺就,有敌人的亦有同志的。”
“就不怕我在特务股内,未承受住刑具开口?”他觉得此举未免太过冒险,不符合情报工作组织所能做出的决定。
“信任!”
宁素商仅仅吐出两个字。
信任!
池砚舟其实早就猜到柳滦为何去而复返。
只是心中不愿承认。
一命换一命!
可牺牲换不可牺牲!
如今的池砚舟还远没有如此理智。
心中此刻早已痛苦不堪。
他宁愿自己溺死在铁桶之内,这并非矫情话语。
岂能心安理得。
宁素商很清楚,这对缺少工作经验的池砚舟来讲,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