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冰城医科大学学生。
看似江面一事调查终止,实则暗中布控已经开始。
池砚舟站在金恩照面前愁眉苦脸。
他实在忍不住问道:“为何让我负责调查郑可安?”
郑可安同样可以进入实验室,熟练使用明火制作安瓿瓶封口,故而在五名嫌疑人之列。
“你与她多有接触,还有谁比你合适?”
“属下先前与她交恶,暗中调查担心惹其不快。”
“既然是暗中调查,怎会惹其不快?”
郑可安家中什么身份?
同警察厅刑事科科长费涟都关系交好。
真遭对方惦记,怕也麻烦缠身。
池砚舟生出抗拒之情倒也正常,可偏金恩照觉得一事不烦二主,就挑中他负责。
“是。”见此情况他唯有执行任务。
特务股目前安排调查计划,乃是在冰城医科大学门外留一组坐探,夜间若嫌疑人离校则坐探负责跟踪监视。
白日里挑选五名警员,分别对应一名嫌疑人。
最优情况则是进入校内时刻监视。
可惜此条件较难满足。
仅能在校外等待其离开,再做跟踪监视调查。
身着便衣伪装妥当,池砚舟由警察厅前去医科大学。
来至此处倒也有熟悉之感。
早前李衔清命他在此监视郑可安,如今又是这般。
却物是人非!
跟踪监视任务池砚舟压力其实不大,毕竟本就没打算认真对待。
郑可安今日未曾离开学校,夜里停留至八点多,池砚舟向股内坐探示意自己撤离。
夜间郑可安有任何异动,坐探负责。
直接回家,未去股内汇报工作。
第二日同样直径赶赴医科大学门外,继续监视工作。
但不知是否因此前一事影响,校方限制郑可安等学员活动,总之未有学生离校。
夜间众人皆打算收工,却听前来换班坐探的警员说,南岗警察署今日当街大面积搜捕。
“因何搜捕?”
“听闻有人员被杀。”
“警员?”
“好像是原红党成员。”
听对话池砚舟心中明了,组织对关北进行锄奸计划,目前看来取得成功。
究竟如何在特务系埋伏之下得手。
且好似逃过搜捕。
警员一知半解说不明白。
池砚舟也不便前去打听,毕竟此事同他关系不大,
兴趣可以有,但没必要迫不及待。
坐人力车回家路过警察厅。
只见金恩照随陆言一同走下石阶,陆言面部肌肉僵硬,眼神怒意难消。
两人恰巧看到池砚舟。
他急忙从人力车上下来,陆言问也不问便踏上人力车,命车夫前去南岗警察署。
见此情况池砚舟怒骂:“什么玩意!”
金恩照却笑着道:“你省了车资。”
“不差他这点钱。”
见池砚舟怒火中烧,金恩照实属理解。
“水刑”岂是说忘便忘!
“今日监视可有收获?”
“涉事学生只怕都被校方责令反省,短期可能都不会离开学校。”
“耐心。”
情报工作多有长时间调查的情况出现。
早前城外秘密调查,布控半年之久才收网,如今不过两日而已。
“听警员讲警察署又出乱子?”不必刻意打听,但既然凑巧遇到自是应当询问。
“陆言的脸色还看不出来吗?”
“又是他的问题!”
“警察署行动不力,你反倒兴奋。”
“属下巴不得陆言倒霉。”
“他确实被股长批的不轻。”
“麻烦队长详细给讲讲。”池砚舟忍不住想得知内幕。
也不好站在路边吹着冷风讲述,他邀请金恩照一同吃饭,在埠头区水道街挑了一家饺子馆。
热气腾腾的三鲜水饺,再配上些卤味、熏肉。
可谓丰盛。
金恩照表示不宜饮酒,便没让伙计上。
吃饭期间池砚舟再问:“究竟发生何事?”
“红党县委交通部成员关北,可还记得。”
“记忆犹新。”
“警察署特务系提议借关北引诱红党现身,警员提前埋伏守株待兔,关北死活倒无所谓,抓捕反满抗日分子乃是关键。”
“原来如此!”
“可谁知提前埋伏毫无作用,关北在警员眼皮之下被杀,特务系却未抓到人。”
“怎会给红党如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