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
不管因何而起,都非善事。
日后接触能免则免。
所谓常来常往自是不可。
郑良哲敲打结束回大和旅店休息,池砚舟则朝着家中走去。
今夜舒胜一事顺利完成。
却在郑良哲处遭遇变故,警告不让调查郑可安一事他倒未放在心上,毕竟郑家地位摆在这里,寻常也不会有人前去找麻烦。
再者她若真有救国之心,池砚舟岂会对她不利。
让其心中不宁的,则是郑良哲亲近之言。
无心之举?
刻意为之?
池砚舟现在摸不准对方心思,回到家中于镜子前百般打量,他自认昔日旧识无人能认出。
收敛心神,不做他想。
日后少接触便可。
“大晚上怎么在意起仪表仪容?”徐妙清见其对着梳妆镜左右端详,大为不解。
“自我欣赏一下。”
“恬不知耻。”
“有何不对?”池砚舟直接将脸贴在徐妙清眼前,距离不过一拳之隔。
突然间她觉得要说欣赏还真的没错。
纤纤玉指点在池砚舟额头将其推开,微微泛红的脸颊低头隐藏,目光放在书页之上,字里行间却全是池砚舟的名字。
后退坐在凳子上。
池砚舟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有关学校一事并未告知徐妙清,郑良哲所谓照顾应当都是威胁之言。
初听徐妙清入职冰城女高。
郑良哲出任校长。
还念头思索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此刻看来确是多虑。
家中休息一晚,第二日池砚舟到警察厅后,第一时间前去寻盛怀安。
作为特务股股长,盛怀安每日来的很早。
“报告。”
“进来。”
“股长,昨夜舒胜一事进展顺利,他表明服从郑良哲管理,且还主动筹备举行欢迎仪式,时间定在三天之后。”
昨日工作,此刻汇报。
对此盛怀安毫不意外,前期准备工作做了如此之多,若还不能得到预想结果,那岂不是无用功。
“到时欢迎仪式你代表股内出席。”
“校内举办欢迎仪式,股内还需前往吗?”
“为向日本人表明我等警员态度。”
“属下明白!”
所谓代表其实并非代表。
仅是警员便可。
池砚舟越不想同郑良哲多接触,可这接触偏就一浪赶着一浪。
好在当日郑良哲是绝对主角,他边缘参与可能都不会同其交流。
“夏汾身死一事刑事科电报新京,有专员被安排前来冰城调查。”
“专员调查?”池砚舟面色适当一紧。
“没错。”
“属下……”
“你无需担忧,冰城方面自是不会让其调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且你也未留下线索。”
“舒胜是否会向专员透露,夏汾之死乃是警察厅所为?”
“无需舒胜透露也知是警察厅所为,满清遗老遗少此番敢怒不敢言,偏又想保全早就不复存在的贵族颜面,便想将凶手揪出绳之以法,挽回些许颜面。”
此情况池砚舟早前就猜到了。
见他面色担忧,盛会安继续说道:“警察厅、日本人同样也要颜面,不会任由所谓专员调查到线索,等他来冰城无非多方陪他演戏罢了。”
“多谢股长。”
“你且安心负责郑良哲一事,待事情结束后我会安排你出城避一避,专员我等自会在城内应付。”
出城避一避?
并非说担心专员知道池砚舟动手杀夏汾。
毕竟此事知晓之人甚少。
而是专员定会知晓舒胜前后变化,如此反差之举岂能不引怀疑。
可舒胜不会透露任何相关信息,毕竟夏汾踪迹乃是由他泄露,专员得知真相不见得会将其放过。
那舒胜这里行不通。
与舒胜有接触的警员池砚舟,便也成了调查的突破口。
面对小警员威逼利诱自是不在话下。
虽池砚舟作为真正“凶手”,定不会言语半句。
可也疲于应付专员纠缠。
干脆出城躲避,落得耳根清净。
对此安排池砚舟欣然接受,口中连连感谢。
盛怀安便让他先下去等候安排,毕竟专员过来还需几日,不着急立马离开,冰城女高一事优先。
从股长办公室出来,池砚舟倒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联合搜查结束。
城内调查商户泄密工作他并未参与。
城外剿匪工作特务科本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