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昱临今日旷工而来却不着急离开,徐妙清下午回来他都赖着不走,等到晚上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池砚舟给他拿了些旁人送的礼品。
他也不客气全数收下。
送别王昱临后,回身和徐妙清商议出院一事。
虽她想池砚舟多住院休养,痊愈后再出院不迟。
却也知情报工作特殊性,久离岗位确实不妥。
“你感觉如何?”
“不剧烈活动无碍。”
“那就明日出院,今日天色已晚。”
“好。”
徐妙清不是善解人意。
而是明白不可意气用事。
杨顺得知他要出院,叫嚷着也要离开。
第二日两人便一同办理出院手续,警察厅特务股警员负责结账,后由股内报销。
“你前去学校上课,晚上家里见。”池砚舟在医院门前对徐妙清说道。
“多注意安全。”
“会的。”
坐人力车来到警察厅内,金恩照见二人前来报道,迎上进行关心。
后则是向盛怀安报道。
股长办公室内先是关心,后是嘉奖。
所谓隐瞒实情,池砚舟岂敢有半分意见?
随意勉励两句就让几人离去,毕竟盛怀安心情不佳。
与红党特委交锋略输一筹。
并非因此他难以接受,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一时输赢。
盛怀安其实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只是近几日多有反省,他察觉到自身存在问题之处,且也意识到有多次收网的良机。
却都白白错过。
是为自己表现不佳而懊恼。
君子日三省吾身!
盛怀安这个冷面书生亦是如此,可见对自身要求之高。
池砚舟等人离开股长办公室,闲来无事。
两个伤员病号能负责什么行动?
跟踪盯梢。
一瘸一拐的,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围堵抓捕。
都不敢剧烈活动,你凭什么抓人?
看似前来报道,实则毫无用处。
金恩照对池砚舟说道:“你住院期间,漫漫来过两次想看望你。”
荟芳里人多口杂。
爆炸一事自有人闲聊。
漫漫得知担心池砚舟情况,于是来警察厅寻过两次。
可盛怀安、金恩照心情具是不佳,没有理会她。
警员也不敢随意透露养伤医院,避免遭遇反满抗日分子暗杀。
王昱临同为警员自是可以打探。
漫漫此前虽有多次进出警察厅,可你毕竟并非警员。
这便是区别。
“属下知晓。”对漫漫池砚舟亦是无所谓的态度。
从始至终都如此。
下午避开杨顺后,金恩照好似有话要单独对池砚舟讲。
“队长想说什么?”他早上就察觉金恩照欲言又止,顾忌一旁杨顺最终没有开口。
“此事厅内不宜讨论,晚上我们边吃边聊。”
“多谢队长请客,属下清淡饭菜连吃多日,肚内早就缺少油水。”
“晚上随你点菜。”
“队长大气。”
看着远去的金恩照,池砚舟觉得果然是这样。
在医院当日他就察觉金恩照有别的想法,没想到进展如此之快。
且还愿意告知自己,看来是足够信任。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白说给自己听,池砚舟当然不会拒绝。
再者你也难拒绝。
你婉拒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金恩照,我不想和你蹚浑水。
干脆先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