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相送新京警员离开冰城警察厅。
后折返回来,与金恩照一同进入盛怀安办公室内。
“股长。”
盛怀安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池砚舟,开口说道:“听新京警员讲你在新京表现不俗。”
“股长有所不知,实乃被逼无奈。”
“你且详细说说。”
“新京警察厅特务股股长潘坚诚,怀疑我妻子徐妙清与学务司两位司长被害有关,借口借调我前去新京无非是想深入调查,但清白显而易见所以很快便调查结束。
但潘坚诚却不允许属下同妻子回来冰城,非要由我提议且负责调查焦蕴藉,逼的属下不得不从事得罪满清派系的工作,为求活命离开新京只能听从对方安排。
好在后续调查发现焦蕴藉乃是真凶的证据,这才使得潘坚诚同意放人,可是依照属下之见他更多是想由我吸引仇恨目光,为避免夜长梦多这才连夜逃离新京。”
池砚舟大吐口水。
言语之内满腹委屈。
金恩照这才明白,池砚舟为何说九死一生。
如此看来毫无夸张,稍有不慎命丧新京,不仅潘坚诚高压逼迫,双英卫等人亦是虎视眈眈。
金恩照心有不服道:“新京警察厅未免欺人太甚,配合协助调查我等警员义不容辞,可明知清白却还逼迫借刀杀人,令人不齿!”
池砚舟乃是冰城警察厅特务股警员,潘坚诚此举无异于不给盛怀安颜面。
可潘坚诚审讯、调查都是徐妙清。
又并非警员。
再者对方远在新京不怕你惦记,命警员带话也有示好之意。
这台阶盛怀安哪怕不愿意下,也难有后续的动作。
“困境之内你也算是力挽狂澜,新京方面会给你通报嘉奖。”盛怀安没再去说潘坚诚的不是,意义不大,但却嫌隙存留。
“此等嘉奖极为要命,属下宁可不要。”
“糊涂。”
池砚舟疑惑道:“还望股长解惑。”
“满清遗老派系由来已久,满洲未成立前便成气候,当年欲掌控满洲走势脱离日方,引得日本人多有不满,却又不得不合作显得名正言顺。
此番你既已得罪满清派系,那便要让人人皆知,日本人自会保你周全,若让你在冰城遭难可是颜面扫地。”
听到盛怀安如此解释,池砚舟当下心中大喜道:“多谢股长指点,虽看似无忧,可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新京中央饭店一事,着实令人吃惊。”
“之后不仅新京警察厅会给你表彰,日本人方面也会给予嘉奖,加之你人在冰城不必担忧。”
“属下明白。”
“这几日辛苦早些回去休息。”
“谢股长体恤。”
从盛怀安办公室离开,金恩照便说道:“新京之人行事手段低三下四。”
“上不得台面。”池砚舟也是心中有气。
“晚上给你接风洗尘,澡堂里面泡泡澡,算是去去晦气。”
“属下连夜逃离新京一宿未眠。”
“气的我倒是将此事忘记,那你且早些回去休息,接风洗尘一事改日再说。”
“多谢队长。”
池砚舟从警察厅内离开打算回家。
得见杨顺一瘸一拐而来,已经可以行走无需借助拐杖。
“池兄!”
“多日不见。”
“这几日我好生担忧。”
“有惊无险。”
“池兄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出马大仙那套就别在我这说了,说说近日厅内可有事情发生。”
杨顺送池砚舟走下厅前石阶道:“厅内琐事不少倒也没大事发生,倒是刁骏雄队长此前调查抓捕立功,搞的队长心情欠佳。”
“抓捕?”
“几个抗日反满分子,但都无后续收获,不然队长只怕脸色更加难看。”
“先前我同队长调查金生恵太一事呢?”
“这事是暗中进行,池兄你离开之后我不便打听,但据我观察队长最初好似又调查了几日,之后便没什么动静。”
“此事我明日再问队长。”
“还有征收股的纪映淮警官,回家祭祖去了,离开前还说要带点野味回来让池兄你帮忙处理,先前的野鸡岑股长很喜欢。”
纪映淮这是暂且躲离警察厅。
担心池砚舟在新京暴露身份面临审讯,将其供认出来。
这个行为在池砚舟看来是非常正确且专业的,不牵扯任何所谓信任与否的问题。
宁素商也理应如此。
此番他好端端回来,纪映淮应该近日就能结束祭祖,重回厅内工作。
大致询问结束,池砚舟便朝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