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难言!
徐南钦知晓新京中央饭店事情大致经过。
调查到焦蕴藉提前撰写稿件笔迹印痕,识破对方谎言。
但此事是否属实?
有关这点徐南钦较难判断。
第一种可能当然是属实,焦蕴藉是凶手恰好就被池砚舟调查到线索。
如此倒也无妨。
第二种可能则是新京警察厅配合日本人想要治罪焦蕴藉,借机打压满清一脉令其难以翻身。
徐南钦觉得同样与他们没太大关系。
第三种可能是什么?
便是池砚舟造假证据!
池砚舟最先发现这张新京特务股警员忽视的稿纸,徐南钦便有理由这样怀疑。
韩医生、秦老板等人不做这样的猜疑。
乃是他们知晓国党方面没有出手帮忙伪造证据,认为池砚舟只身在新京,又能有何手段完成这一切。
自然不疑有他!
可偏徐南钦心知池砚舟另有身份。
国党不出手相助,红党亦可协同布局。
其实说白了这也无妨。
池砚舟配合红党做局脱困乃是好事,只是细想之下徐南钦愁闷不堪。
你说池砚舟为何要辛辛苦苦、大费周章、劳师动众陷害焦蕴藉。
何苦来哉!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为了徐妙清。
徐妙清!
只有中央饭店暗杀一事真与徐妙清有关,才不得不迫使池砚舟配合红党出手。
私人感情要救。
且徐妙清被人识破身份,对池砚舟同样不利,这点或能打动红党。
正是想到这种可能,徐南钦今日中午吃饭时都胃口不佳。
池砚舟也就罢了!
他早就知晓。
可自己女儿这又是什么情况?
当然第三种可能还另有解释,比如是潘坚诚要用徐妙清顶罪,逼迫池砚舟调查,他才不得已伪造证据。
因此反倒第三种可能的概率最小。
可偏偏最小的可能,总是充斥在心头挥之不去。
韩医生已经换完衣服说道:“晚上一起喝点?”
“中午剩饭等着解决。”
情报工作虽不宜饮酒,但潜伏人员迎来送往、人际关系等等都逃不过喝酒。
且你日常生活中滴酒不沾倒也奇怪。
池砚舟这种有警员职务在身,倒是有正当理由拒酒。
其余身份潜伏,适当饮酒帮助更大。
“要不要请我去你家里吃饭?”
“剩饭?”徐南钦没见请人吃饭,吃剩饭的。
“那我自己回家小酌一杯。”
两人从诊所离开,站在门前韩医生问道:“‘烛龙’方面有消息回报吗?”
“正常事务他有权利做决断,寻常不会汇报。”
“池砚舟此番能回来,‘烛龙’怕是也要蠢蠢欲动。”
“少喝点酒。”
“我有分寸。”
分别后徐南钦坐人力车回家,到家见池砚舟在客厅,徐妙清今日从学校回来,便伏案开始工作。
他不便打扰就在客厅看报。
“伯父。”池砚舟起身将徐南钦手中公文包接过。
脱掉大衣坐下徐南钦说道:“上次你不在冰城,我便亲自去送钱给燕股长,下次还是由你代劳的好。”
“燕股长不曾说什么吧?”
“合作很愉快,且诊所目前生意越来越好。”
“那便好。”
后一同吃过晚饭便各自休息。
罗汉床日后应是不用再睡,两人同在新京时一样。
一夜醒来池砚舟捡起因背后受伤落下多日的晨练,徐妙清依然还是在旁看着。
往日被看池砚舟倒没什么感觉,但此刻却总如芒在背。
好似自己练习在对方眼中破绽百出,犹如儿戏。
搞的注意力难以集中。
“专心!”徐妙清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好不容易初步恢复训练结束,徐妙清端着热水和毛巾上前,池砚舟擦拭汗水后喝了口水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比划一下。”
“我们?”
“没错。”
徐妙清眼神之中也开始跃跃欲试,接过水杯道:“等你背后伤势痊愈,免得我胜之不武。”
“如此自信?”
“你晨练我也看过多日,若仅有这两下子,都谈不上自信。”
“口气不小。”池砚舟笑着说道。
晨练是强身健体,真正搏斗之中当然有所不同。
可看徐妙清这姿态不似夸大,再联想中央饭店以一敌二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