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风貌谁人不晓,无非是不想场面渐冷。
抵达宴宾楼盛怀安门口相迎,潘坚诚上前与之握手说道:“劳烦盛股长久候。”
“潘股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宴宾楼店大客多唯恐招待不周,先一步前来叮嘱。”盛怀安口中说道。
实则他不想浪费时间在火车站等候,便在股内继续排除工作,等池砚舟处接到人后,警员电话打给盛怀安,他直接从警察厅乘车过来自是先到一步。
“让盛股长费心。”
“理应如此,潘股长快快请进。”
“请。”
众人进入包间之内,但其余警员另有安排房间,此处则是盛怀安、潘坚诚、陆言、方言、池砚舟、赵玉堂几人。
盛怀安得见赵玉堂在侧,心中便有猜测却未发问,而是言道:“这位相貌不凡,想必便是赵先生。”
“不敢当先生二字,盛股长唤我小赵或玉堂都可。”赵玉堂开口声音儒雅,如此场面倒也没有慌张之感,看来为人处世老练。
“请玉堂来冰城也是身不由己,还望莫要介怀。”
“晚辈虽难了解警察厅内工作,却也对机关单位内的身不由己略有所知,这等情况心中理解,盛股长不必如此,反倒叫晚辈折煞。”
场面话无人不会,气氛倒是不错。
推杯换盏让潘坚诚、方言等人多饮酒,明日若是能一醉不起,方是最好结果。
可后半程潘坚诚言自己不胜酒力,方言则是挺身而出替潘坚诚挡酒,见状几人也明白心思落空。
后吃罢饭安排几人下榻,距离警察厅不远处的酒店,环境非常不错。
赵玉堂也安排在内,由冰城警察厅警员、新京警察厅警员联合看守。
关押警察厅特务股内一事无人再提。
池砚舟等人一身酒气跟随盛怀安回到特务股,进入办公室内命人倒来热茶。
“多谢股长。”池砚舟、陆言齐声说道。
陆言率先开口说道:“赵玉堂学识渊博长相不俗,与许固科长女儿乃是自由恋爱,许科长原本一儿一女,早年儿子死于匪患,此番是想要招赘入门。”
说这句话时陆言目光多停留在池砚舟身上,让其忍不住说道:“陆主任可是指桑骂槐?”
“并无此意。”
“那你看我作甚?”
盛怀安打断两人争执问道:“所以说许科长很看好赵玉堂?”
“正是。”
“只怕不好调查。”
“许固科长迫于上面压力让我等带走赵玉堂,但叮嘱潘股长等人代为照顾,非正常手段都很难奏效。”
“他是否承认与郑可安有过一段恋情?”
“否认。”
“否认?”
“说只是朋友罢了。”
“倒是与郑可安所言一致。”
陆言立马说道:“可根据我在新京调查到的线索,两人举止亲密,若没有确定关系,按照郑家书香门第的家教,又岂会有出格举动?”
池砚舟嘲讽般说道:“郑家一心钻营权术之道,圣人文章早就不见踪影,所谓书香门第家风严谨更是可笑,郑可安有出格之举实属正常。”
此言无非是说郑家都做了汉奸,你说的那些就是笑谈。
是为让两人觉得郑可安所言非虚,池砚舟力所能及想要帮衬,此刻参加讨论并不突兀。
“池队长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根据所查信息我还是不能信服。”陆言有自己的坚持。
盛怀安问道:“你觉得赵玉堂与郑可安说谎?”
“确有这样的想法。”
“可赵玉堂现如今明明喜欢许科长的女儿。”池砚舟提出疑问。
“或他是想要故意接近许科长的女儿,以此达到接近许科长的目的呢?”
“成婚借助许科长女婿的身份,潜伏在新京从事地下工作?”
“股长推断与属下不谋而合。”
盛怀安扭头去看池砚舟,事到如今他不可唱反调,立马好似有所反应一般说道:“股长之言醍醐灌顶,这赵玉堂长相确实不俗,若真为潜伏工作如此计划,倒也说得过去。”
“郑可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盛怀安对二人问道。
陆言途中便在思索这件事情,此刻直接开口说道:“赵玉堂最早和郑可安相识相知,因郑可安家庭背景不俗所以有意发展,但当郑可安成为所谓同志后,纪律要求他们不可恋爱,所以为工作假意分开。”
这等推断倒是合情合理。
但池砚舟提出质疑问道:“可你说赵玉堂已经与郑可安爱慕,又岂会再去接触许科长女儿,且红党行事对这方面应当有严格要求,此等所谓计策很难被同意。”
三人都与红党打过交道,了解对方行事风格。
“特殊情况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