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麟便闪身出来将那人制住,那人当即要喊,却被江妤塞了一只袜子在嘴里,点起火,只见被捆住的那人,瞧着大约三十岁上下,面色苍白,眼下透着青灰,身形消瘦。
“不许喊,你若是喊,我们便杀了你。”江妤瞧着地上那人,微微俯身,细眉一挑,平时满含笑意的眸子,如今森冷万分。
那男子瞧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人,双眸间均是寒意,吓得不住地点头。
江妤瞧着他那模样,刚想伸手取了他口中的袜子,却被苏念麟抢了先,她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瞧着倒在地上那男子,“你是何人,与沈瀚是何关系?在找什么药?”
那男子艰难地撑起身子,“沈瀚是我父亲,他藏了苗疆的虫毒。”
“你找虫毒何用?”
“今日扬州城花魁初夜拍卖,我砸了千金,整个扬州城谁敢与我抢,可是林允之竟用身份压我,生生从我手中抢了去,我怎甘心,我听闻苗疆虫毒,一地便可让人死亡,且查不出死因。”说着那人竟然癫狂了起来,倒在地上不住地挣扎,“那老东西,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断让我忍让,我一忍再忍,林允之却得寸进尺。”
那人逐渐面目狰狞,瞧着便有些神智不清了,似乎也被人下了药,江妤皱着眉头想要看一看,那人却忽然挣脱了绳索,再一瞧,那人双目充血,手臂上血管爆起,握着拳便向椅子上的江妤砸了过来,还未触及到江妤,便被站在她身后的苏念麟一脚踹飞,直至撞到身后的架子才堪堪停下。
谁料那人却不知疼痛般爬起再度扑了过来,苏念麟一边与他周旋,一边冲着一旁的江妤说道:“此人有些不对,他似乎被人控制了,没有意识,不知疼痛。”
不知怎么的,江妤便想到那日李家村的后山树林中的那个神秘人,用笛声控制飞虫,她方才似乎听到了很轻的一声,铃铛的声音,正想着,忽然屋外传来阵阵低吼声,似乎整个扬州府衙的人都被控制了,向着书房围了过来。
就在此时,书房的窗户被人推开,江子安探身而入,“快走,这府中的人都像中了邪一般,如今都在向书房来了。”
话音落下,苏念麟踢飞再度向两人扑来的男子,带上江妤随着江子安从窗户飞身而出。
又是一声铃铛的轻响,原本涌向书房的人又追上了三人,好在两人轻功卓越,那些被控制的人虽不知疼痛,但终究是不会武的普通人,很快三人便回到了方才的那个墙头,只见温凝正在墙头等着他们。
瞧着三人安全回来,“走吧,先回客栈。”
离开前,江妤回头却见一男子一身黑袍隐在夜幕之中,手持一枚精致的琉璃铃铛,站在庭院的假山之巅。
客栈中,几人相对而坐,江妤取出从书房中找到的那本笔记,随后她纠结了片刻,“方才从府衙离开,我回头瞧见了一个男子,他手上拿着一枚铃铛,那铃铛似乎就是控制众人所用,哥哥,你们可有查到什么?”
江子安还在想着江妤所说那男子之事,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想不来,抬眸望向一旁的苏念麟,“以铃铛控制人的手法,应当是苗疆那里的,苏公子可有何见解?”
“苗疆有一种蛊虫,种在人体内,平时沉睡瞧不出什么异常,但若听到特定的音律便会清醒,控制人的神智,且不知疼痛。”苏念麟微微垂眸,盯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敛住了眸子的莫名的情绪。
“你为何知晓的如此清楚?”江妤狐疑地瞧了瞧江子安,又瞧了瞧苏念麟。
温凝瞧着江妤那怀疑他俩的小表情,不由笑出了声,“你俩可别逗她,快点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