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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明日可同子令去看看,喜欢的话,就用它抵吧。地契什么都在,之后要住还是要租,随你。”

崇乐坊寸金寸土,里内最便宜的房子,没有个八、九万贯也下不来,无论怎么算,显然都是自己赚了。

可不知怎地,她一点儿都不高兴,她宁愿秦檀拿不出这七万贯,倘若自己是他的债主,眼下便难以两清了吧?

江斐嘴角笑意更浓,状似不经意间问道,“为什么不是殿下陪斐斐去?”

在不成文的条例里,这是逾矩的,江斐知道,但她就是不甘心,飞蛾扑火总逃不过一滩灰烬。

秦檀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句,“没空”。

他会拒绝不是很正常吗,你在难过什么呢?这是最后一次,江斐你记住了,你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别再僭越了。

微微抬眸,江斐强逼着自己将眼里的泪水倒流回去,她点了点头,干脆利落,“殿下给的东西,自是极好的,想来斐斐也不用亲自去看了,明日到王府直接取地契便好。”

得不到爱的话,得到很多很多钱也是极好的。

*

姜府正厅内,茗香袅袅,室内摆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奇葩,春意盎然。

一刻钟前,薛姝被邀至这,然乐嘉长公主吩咐侍女沏完茶后,便闭眼假寐起来。

她不开口说话,薛姝也没理由攀谈,索性自顾自品起茶来。

此刻垂挂的竹帘叮当作响,薛姝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睑,只见樱桃步履匆匆,朝着这边迫切走来。

她神色凝重,附在乐嘉长公主耳边悄声禀告,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后者脸色倏地暗沉下来,垂在裙摆上的手指剧烈地抖动着。

好半晌,乐嘉长公主才转过头,她怔怔地盯着樱桃,一字一句道,“你可瞧仔细了?云…她当真没有?”

樱桃唇瓣紧抿,点了点头,“奴婢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五小姐真的没有。”

“去,快去,让胡妈把那位姑娘带过来。”乐嘉顿了顿,忽地急急起身,声音颤抖,“罢了,我们亲自过去吧。”

视线翻转,她瞥见一旁淡然自若饮茶的薛姝,似终于想起来这里还有个人,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乐嘉言辞恳切道,“姑娘,你也随我来一趟吧。”

*

*

“什么,她已经走了?”紧握着裙角的指节已经有一些发白,乐嘉满脸的懊悔,难得地拔高了声线,“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我没来之前,不能让人走,不能让人走吗?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乐嘉长公主性情温顺,对待家仆和和气气,半点主母架子也无,发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印象里,夫人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十余年前老爷硬要把姜大小姐送去灵顺寺时。

胡妈思及此,方才还沉稳如钟的面庞不禁一白,她快步上前,狗腿地拍了拍乐嘉的背,好声好气道,“奴婢罪该万死,这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夫人莫气莫气,老奴已经给了她一百贯了。”

“蠢材,你真是天大的蠢材。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啊?不要只惦记眼前这些蝇头小利,你只看得到白银流失,根本不知我失去了什么!”语罢,乐嘉不愿多言,捧着心口吩咐姜府家丁去追人。

胡妈见状,嘟囔着嘴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自家主子蓦地朝另一位’打秋风小娘‘作了一揖。

乐嘉神色凝重,缓缓开口,“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知你并非我儿云辞,但现下霜雪居那位……也非真正的云辞。”

此言一出,不止胡妈,在场侍女皆神色哗然。

然众人还未消化这个姜府秘辛,乐嘉长公主又丢下一记惊雷,“真正的云辞,就是方才那位被胡妈撕碎衣裳的姑娘。”

薛姝闻言,不由地一愣,她早就知道姜府眼下这位五小姐是冒名顶替的,但真正的姜云辞应是死了才对啊,怎么可能是那位’柳姓郎君‘?

方才打好的腹稿全部作废,薛姝眉梢微皱,红唇轻启道,“夫人何出此言?”

乐嘉轻轻叹了一口气,悠悠解释道,“我儿一生下来,左手手臂便烙有梅花胎记,云辞年岁渐长,胎记不淡反深,愈演愈烈。国师曾言,云辞身上胎记一日不除,百姓便会有灾祸。消息不胫而走后,云辞一直被称为怪胎,我和老爷试了各种方法,都没能将其祛除。最后无可奈何,只得将云辞送去灵顺寺。”

顿了顿,她哽咽道,“这几日我太过高兴,忘了胎记的事。可……可我方才瞧见那姑娘手上的梅花时,我知道错不了的,一定是她,是我的宝贝云辞啊……所以姑娘,我求求你了,帮我把她找回来好吗?”

面对姜夫人充满希冀的双眸,薛姝于心不忍,只得袒露此行所历的种种,没曾想尚未言毕,乐嘉长公主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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