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江清绾和江清柳都没有多留。
出了江府,看到在外面的下人还拿着许多东西,江清绾看向谢祁安:“这些是干什么的?”
“顺便去苏府看看苏凌。”
“苏凌?”江清绾问道:“听着倒是熟悉。”
“他是骠骑将军的独子,你从未见过怎会熟悉?”
苏凌她上一世听过,朝廷新贵但只是占了个虚名,平时也只是依靠父亲和谢祁安的势力。
江清绾解释道:“就是前些日子听说他被人打伤了。”
谢祁安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忧愁,“听闻他伤的很重,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
苏府。
谢祁安亲自拿上东西,对江清绾说道:“苏公子的寝殿你不宜进,在外面等待吧。”
江清绾点了点头,“那王爷快些,妾身就在外面等着。”
苏凌躺在榻上,旁边围着几个小厮。
“王爷你终于来了。”苏宁州见到谢祁安就忍不住哭诉道:“我这可怜的儿子,那日被那个小畜生打到了胸口,直接当场吐了血!”
谢祁安似是感觉到了其中有问题,“只是在酒楼喝醉了酒,怎么会下如此狠手?”
听他这么说苏宁州也感觉到了蹊跷,他看向苏凌,问道:“你和那人是不是私下结了什么仇啊?还是在朝堂上不对付?”
他们突然追究起这个,苏凌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吞吞吐吐的讲述了过程:“结仇倒也算不上,那酒楼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就是和他争一花魁娘子,他争不过就急眼了。”
闻言谢祁安面色冷了下来,问道:“争花魁?怎么个争法?”
“我们都想给她赎身,就开始比价钱,最后还是我出价高,他比不过。”
“这……”苏宁州脸色也愈发难看,“虽然我这儿子不成器,但那小畜生也不能打这么狠啊!”
谢祁安又问道:“那人是怎么处理的?报官了吗?”
“本来是想去圣上那告状的,但圣上也靠不住,刑部说会好好‘照顾’那小畜生,我便也作罢了。”
谢祁安从小厮手中接过糁汤,递到苏凌嘴边,“喝些糁汤,好好补补吧。”
殿外。
这苏府还是江清绾第一次来,还只是被谢祁安顺便带来的,算不上什么客人,也不好闲逛。
她无聊的坐在长廊上,“早知道就把纸牌带来了,王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竹悠掏出几块桃酥饼,笑道:“看,这是我在江府拿的。”
江清绾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放到嘴中,“我们府上的厨子虽然不擅长其它点心,但桃酥饼做的最好了,比街上的好吃多了。”
“所以奴婢特意拿了些。”
二人正美滋滋的吃着点心,苏玲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正好撞上了竹悠。
“啊!哪来的婢女这么不长眼!”苏玲被下人扶了起来,看到同样被撞到的竹悠,冲婢女问道:“这是谁啊?我怎么不认得?”
江清绾扶起竹悠,对苏玲道:“这是我的婢女,竹悠,快给苏小姐赔个不是。”
“明明是苏小姐撞的我……”竹悠不甘的撇了撇嘴,不太情愿的道:“奴婢错了。”
“怎么是你?”苏玲看到江清绾惊讶的张了张嘴。
“苏小姐好。”
苏玲把头扭到一边,没给江清绾一个眼神,“你怎么来了?真是晦气!”
江清绾皱了皱眉,问道:“我与苏小姐无冤无仇,苏小姐何出此言?”
“无冤无仇?”苏玲冷笑一声,道:“那你为什么要抢走表哥给我的玉佩?不就是嫉妒我吗。你们江家的人都讨厌!先是江清柳天天缠着表哥,她好不容易嫁人了,又来了个你,表哥根本不喜欢你们,还非要上赶着来。”
她说的句句属实,江清绾确实没话反驳,“玉佩一事……是有误会的。只是嫉妒倒是从来没有的事。”
苏玲冷哼一声,道:“哪来的误会?不是嫉妒我还能是什么?我知道你不受宠,即使是表哥的王妃他也不喜欢你,这么好的玉佩你恐怕见都没见过,可表哥却给了我,这么一想你嫉妒本小姐,也是人之常情。”
苏玲得意的扬了扬头,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江清绾无语的低下头去,“苏小姐这么想,可不代表人人都这样,我嫉妒你做什么?”
“你身为表哥的王妃,表哥却日日冷着你,你当然要嫉妒我了!”
江清绾嘴角微扬,笑道:“王爷是没冷着你,可你还不是连个名分都没,瞧着还怪可怜。我和你有什么可争的,所以何来嫉妒一说?”
“你……你……”苏玲‘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气的上前推了把江清绾,“就算你有名分,那不还是不受表哥待见?上回表哥还因为你抢我玉佩,让你罚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