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恐怖无比,他勾了勾唇,轻声回应:“不然你是谁的种?”
齐桦却眯起眸,诡异地笑了声:“时间到了。”
齐师任体中的毒素瞬间弥漫全身,他近乎动弹不得,修为一步一步退落,不消片刻,渡劫期的修为甚至要跌至合体。
他猛地呕出一口血。
齐师任边笑边咳着血,面色苍白,唇色却被血液染的殷红,俊美的面容此时犹如恶鬼。
齐桦也在笑,因为大局已定。
“我似乎教过你。”齐师任笑得愈发厉害,他一字一句,温声道:“不要太过自信。”
齐师任直起身,齐家的上古血脉在他体内激发,给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
在齐桦猝不及防时,齐师任迅速飞身过去,猛地一脚踹至齐桦胸口正中间。
齐桦胸前肋骨霎时粉碎。
齐师任一击过后,无力地从空中摔落在地。
而看似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齐韧瞬间暴起,剑刃以势不可挡之姿对准了齐桦的心脏。
电光火石之间,盛昭突地出声,带着哭意:“齐韧!”
他喊得不是齐桦,而是齐韧。
齐韧手中剑一顿,他微微侧眸去看泪流不止的盛昭,心脏猛地一缩。
盛昭无声地看着他。
这一眼,就让齐韧偏离了方向,刺向齐桦的左胸,留了齐桦一条命。
也让齐桦准备玉石俱焚的动作停了下来。
齐桦被这一刺,又被蓄势到一半的“玉石俱焚”而反噬,他摔落在地,身受重伤,近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齐韧面无表情转了一圈手中剑,恶狠狠地报复回去,他轻声说:“我好羡慕你啊,齐桦。”
为什么最先遇见盛昭的人不是他。
盛昭在这时抬步跑了过去,他路过倒地的齐师任身旁时,后者伸出手想去攥盛昭赤/裸的脚腕。
即将碰到的那一刻,青年无情地跨了过去。
齐师任阖上眸,无时无刻都在浮在面上的笑容终于褪去,疲惫地轻嗤了一声。
盛昭眼中只有奄奄一息的齐桦,而他什么都不是。
他算计了这么多年,唯一有的真心,对方却弃之敝屣。
可笑至极。
盛昭跑着前去的时候,听到动静的齐韧慢慢勾起唇,他拔起剑,又刺了进去。
齐桦闷哼一声,嘴角汨汩流着鲜血。
待到齐韧算着盛昭到他身后时,他丢下剑,眉眼微弯,即使手上沾满鲜血,面上也依旧温润如玉地提醒着:“盛公子,这里太脏了——”
满地都是脏污的血液,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他话未说完,就被盛昭伸手推开:“别再对他动手了。”
盛昭眼里含着如水柔润的泪,说出的话却无情得很:“谢谢你,齐韧。”
“但停手罢,好吗?”
他说完,没再看齐韧一眼,就径直蹲下身去扶躺在废墟之中的齐桦。
齐韧怔了半响,才垂下眸轻声应了。
他眼中酸涩,喉中有些哽咽,想出声问,却不想在盛昭眼前露出弱态。
盛公子,为什么你对我……从始至终只有谢谢两个字。
齐韧深吸一口气,嗓音低沉:“不用。”
不用谢他。
他转过身离去,不再去看身后的盛昭。
纵使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