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个可悲的事实,小盛昭永远也不会喊他“哥哥”了。
他好似也变成了施暴者。
他的手顿在半空,脸上似哭似笑。
齐桦最后掩面,埋首无声痛哭。
在他心脏疼到近乎爆裂时,齐桦醒了。
他从一片漆黑里醒来,情绪还未从梦境中脱离,于是齐桦在见到怀里的盛昭时,称得上惶恐地立刻推开。
盛昭被剧烈的动作弄醒了。
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不满地嘟囔一声:“齐桦?”
齐桦原地僵住,他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贪婪地用眼神仔仔细细、一寸一寸注视着面前的盛昭。
上挑的眼尾睡出一点嫩红,乌发散乱,血红的亵衣穿在盛昭身上,衣领口微开,露出精致的半截锁骨,在月光照耀下,洁白得仿佛羊脂白玉。
没有一点鲜红的伤口,也没有青紫的淤痕,只有被床榻压出的一点红痕,显得皮肤又娇又嫩。
盛昭因为被人从香甜的梦境中扰醒,有些不满地微嘟起唇,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勾起一个些微慵懒地笑,不解地问:“又做噩梦了吗?”
边说着,边像齐桦张开了双臂,要抱。
齐桦再次见到盛昭没有一丝阴霾的笑,近乎热泪盈眶,他重获新生般重重地喘了口气。
可他再也没有勇气去主动拥抱眼前的盛昭了。
齐桦颤着声,苦笑着问:“昭昭,你可以喊我一声哥哥吗?”
盛昭笑了笑:“不行哦。”
他眼底深处是被黑夜遮住的血淋淋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