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诅咒的问题解决了。”我把已分开成两截的木偶再次往口袋里塞,准备之后再去找机械科修理问一下能不能修理。
毕竟当初做出来这个唯一的成品真的花了很大的功夫,如果只用了一次就坏了,那么实在太可惜了。
而且•••••我还没在那个让我写检讨的“学长”尝尝厉害呢,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啊。
当动作完成后,我拍拍手,对着白兰和风太招招手。然后说到:“我们快点出去吧,不然时间就不够了。”
唉,我已经受够呆在这里了,快一个星期的黑暗生活连我也有点受不来了。
最关键的是和一只红色的兔子呆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我真的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情绪失控,然后做一些肯定会做让我后悔的事,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完了啊。
因为如果九代目爷爷和校长知道了,我就更不可能短期回日本了,如果再不回去,凭阿纲的记忆说不定就不认识我了。
不行,绝对不能那样。
我看着已经漂浮在我眼前一米处的红色兔子,它红色的眼睛配着那身红色的皮毛,在黑暗中就像个红灯笼一样显眼啊。
我擦,这货这么与众不同竟然还有脸还出门。
不知道它那样子除了让我想打它就是想打它了啊,我嘴里一面在嘴里念着要克制,一面在心里大声呐喊道。
“等等~朝利桑,虽然你说了所以两个字~”白兰看着我,他还是带着一贯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笑脸,但却马上语言犀利的把我刚想转移的话题扯了回来。
他笑嘻嘻地指出我话里没起到啥作用的“所以”两个字,然后开口说道:“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有解释吧。”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余地的意思,似乎非要我马上给他个解释,显然他对于如此不知所谓地把困扰了他几天的诅咒解决了很不满。
“是的,朝利学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风太也跟着问道,浅褐色眼睛里带有的纯洁之光让我目不忍视(?)。
尼玛,杀伤力太大了有没有啊。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其实就是,这个学姐在死亡后,利用这块宝石的力量进行了诅咒。然后和她讲的一样,学校把她和这座塔一起用封印阵,让空间错位,导致别人不会受到诅咒的影响,但在特殊时期,法阵会有漏洞,于是她在那个时期会把路过的人吸引过来•••”
“所以~就像我们听到的那个传闻一样,那些进来过的人,被她诅咒后,最后精神衰弱死去了吧~”白兰接着我的话讲到,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朝利桑说的这些,我不关心喔~我在意的是我们两个人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马上就说到了,你这混蛋不要打断我啊。”我先是愤怒地看着眼前又有些欠揍的白毛君,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至于我们遭受的那个水和火的诅咒,其实只是利用了风太写下的字,然后用宝石的力量加上此处法阵的混乱精神力强制施加的诅咒。”
“虽然达不到直接伤害我们的目的,但打乱我们周身关于这两个物质的磁场,这份力量也就足够了。”我一脸的认真。
“奇怪,为什么那位学姐可以做到这一步呢,我只是做了倒霉物的排名而已?”风太听到我的话,带着疑问看着我。
“你要知道,你的排名其实真的可以算是很强大的力量了。”我看着风太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就凭你那份可以穿越光年与宇宙中的星星直接通信的精神力,在你当初写下那个排名信息的几个字的时候,你的精神力就蕴含其中。让整个字都带着力量,而这股力量就足以让那位学姐借用,因为你的预测准确,于是顺应着因果的规则,她就有机会借由这份预测的未来然后打乱我和白兰同学的之后运势。”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以后写的纸条不是不能让别人拿到吗?”风太对于我话中对于他力量的说法,竟然表现地很惊恐。
“我从来不知道我除了排名,连写下排名的纸张也会带着这种力量,如果那些人知道了•••他们又会来抓我了吧。”风太抓着手中笔记本的手指有些收紧。
“其实不管是排名,还是这个力量,我一点也不喜欢。”说到最后他的眼神中退去了恐惧,而是带有一种死水样的空洞,就像一个已经知道死期的病人一般,语气表现出平淡的意味,“但除了不停做出排名外我又能做什么呢,哪怕这种力量只能让我周围的人陷入灾难而已,排名是唯一可以体现我生存意义的东西了。”风太的语调中带有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伤感,和意料之外的成熟。
“•••••”我看着这样的风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之前九代目爷爷提到的,他让我照顾的孩子的家族已经灭亡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了。
如果还有亲人在的话,风太的眼神应该会更单纯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着一种只有经历过才会有的感伤,这孩子比我想象中坚强多了,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