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狱寺同学,你懂了吗。”我用铲子把沙子混在水泥里,搅合了一下。看着灰色的表面上荡起几个小的气泡,觉得程度到了,我就停止了搅拌的动作。
然后我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唉,疲惫度很大,我想道。
哪怕凭着我现在的体力,在做了大半夜的建筑工作,也有些累啊。
果然还是这几天休息不够,我想道。
然后我拿着铲子,直接开口道:“懂了的话,就快点来帮忙吧。”
一个人做这些,真的很累啊。而另外一个家伙还在闹,所以完全帮不上忙,于是我真心觉得苦逼了。
“······”
一片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唉,看来你还是不懂。”
于是,我叹了口气,只能转过头。
对着那个被我整个埋在土壤里,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脸上带着灰尘。样子显得有些狼狈的银发少年,我依旧可以保持很坦诚的表情,仿佛做下这些有些不人道(?)事情的人不是我。
话说,现在的情况是我在阿纲和狱寺把操场毁了后,把准备回家的狱寺少年抓了,要他和我一起参加整修操场的工作。
当然,很明显,对于性子不合作的狱寺,武力受限制的我只能颇为无奈用了阿八这个捆绑系的神器。
至于之后一番折腾后,就出现了这个场景。
我一边辛苦劳作(?),而一直不妥协的他则被我埋到我挖的坑里了。
“·····”而保持沉默的狱寺少年,此刻他正带着一贯的凶狠的表情看着我,皱着的眉头都可以打架了。
他正瞪着绿色的眼睛,对着我,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样子。
银色的毛发,绿色的眼睛,过于激烈的眼神。
狱寺少年就像只被逼入绝境,却依然不放弃,用着警惕的目光面对敌人的孤狼,他亮着锋利爪子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凶狠中带着可以抛开一切的决然,哪怕这种结果是死亡。
看来,他很生气啊,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捂着下巴想道。
如果现在他逃出束缚,八成第一件事情就是扑上来,直接咬断我的脖子了。
不过,这也要他做得到才行,我冷冷地想道。
嗯,总之说杀气过关了吧。
虽然还有点莽撞冲动。
但,只要好好引导,对于阿纲会是个很好的助力。
起码,忠诚这点目前来看是够了。
虽然他还认不清,重要的是阿纲,还是阿纲十代目的身份。这点需要慢慢体会,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把忠诚弄得过于简单。
有些时候,身份上的定义不同,带来的是不同的概念。
虽然可能这个说法有点偏激,但,作为十代目的阿纲,和泽田纲吉的存在,是不同的。这是种认知上的不同,关键是,在狱寺心目中,是十代目这个位置在前,还是阿纲这个概念在前。
而我,所需要的是,他对阿纲的绝对臣服。
哪怕阿纲不再是十代目最为直接的继承人,狱寺少年也必须跪倒在阿纲的前面。
虽然这种说法过于强硬,也可能算是阻挡了狱寺的前途。
而从我昨天和迪诺学长联系中,学长告诉了我一些和狱寺少年有关的情报。其中狱寺离家出走后进入黑手党界后的情形,我了解了很多。
比如狱寺本来就有心往上爬,这点并不是说不好,因为拥有野心是所有黑手党界的人一个共同特定。
只有拥有地位,力量,才可以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保护好自己。
而他的资质也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花十几年,从基层白手起家到成为高层是很容易的。
虽然他总在因为性格的原因,而不被所隶属的上司信任。不服管教的狗,是不被需要的,哪怕它的獠牙再尖锐。
而成为彭格列下一代首领的亲信,这绝对是一条过于快捷的道路。
我不希望狱寺是为了这点而跟随阿纲,虽然就凭现在他的表现来看,狱寺完全没有认识到这点。
他的棱角还没有被打磨,所以性子还是过于尖锐。
比如,他现在完全就不能接受阿纲以外的人,他对其它人缺乏信任感。
但,既然决定参与进来,我就不允许他有任何一丝背叛的可能,这一点对于阿纲实在太过重要。
而这个道理,现在狱寺还不明白,但,我相信不管是九代目爷爷还是里包恩,都应该清楚这点的。
这个倾向,我从目前里包恩的言语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了,他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里在看着狱寺的时候,带着的是一种很漠然的眼光,里面没有一点感情。
这表明,狱寺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同。
于是,在不久后,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