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利同学。”
“嗯?”沉浸在思考中的我,突然被呼唤声召回了现实的世界。侧过头,才发现笹川同学她正看着我,她的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担心。
见我看着她,她语气轻柔地开口道:“你没有事吧?你的精神不怎么好。”暖色调的眼睛,眼神显得很柔和。
于是,我才意识到我又走神了,然后连忙开口:“嗯,不用担心,笹川同学。”然后我想了想借口,说道:“我只是···只是对了,没有休息好而已。”
本想随便说出个理由,但看着那个孩子眼中真心实意的感情,结果习惯说谎的我瞬间还是犹豫了下,但最后还是说了假话,。
她在担心我,虽然不值得,得到这个想法的我,一下觉得心里有点苦涩。
因为这证实了阿纲刚才对我说的话,我从来没有用真心对待过别人,遇到问题,第一个反映就是隐瞒。
所以对于不诚实的我,他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唉,话说我现在正在送笹川同学回家。
虽然一开始她表示不需要,而我则直接表示这是城主的责任,于是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对于别人,生性温和的笹川同学不会特意为难。而对于是有任务在身的我,她不会拒绝,而是会选择支持。
她是个好孩子,我始终这么认为。
而之前在阿纲家,我和在我面前行为变现地有些拘束的阿纲,保持了一个小时的相顾无言。然后他慌忙着收拾着厨房,而我则是静静地看着他。之后笹川同学醒了,我就带着她出了泽田家。
其实这点没有骗他,之前通过电话里包恩给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一下笹川同学,然后送她回家。
毕竟给女孩子穿衣服这个事情不能指望男孩子的阿纲了,而且奈奈阿姨还在昏迷中,至于有着婴儿脸孔的里包恩则表示有小弟不用这是浪费。
于是那个鬼畜直接就打了电话给我,把事情丢给我身上了。而我在接到电话后,自然抱着十分复杂的心态来到了泽田家,应该说是有种忐忑与期待的矛盾心态吧。
但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阿纲难得对我说了很多话,虽然大多数是抱怨,而听着我也觉得十分难过。他直接表明了对一些事情的不满,比如他自己。
我觉得他可能在和笹川同学相处中被什么给刺激了,然后又开始习惯地自暴自弃。虽然我相信凭着笹川同学温柔的性子来看,她是不可能说出刺伤阿纲的话的,所以很大可能是阿纲误会了。
现在的阿纲很自卑,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于是也就自己放弃了一些努力。
我不希望他这么责怪自己,讨厌自己。
其实想想,阿纲和当初的迪诺学长很像,同样的废柴,同样的觉得自己不被需要,同样的····排斥我。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不讨人喜欢。
所以说,虽然环境不同,但应该可以从现在变成阳光青年(?)的学长的经历里面,得到好的解决办法吗,我想道。
不过生活在黑手党界的迪诺学长,性子显得更为阴暗些。因为那样黑暗的世界,能力差的学长面对的也更为残酷,初次见到的时候,学长很明显就是对世界产生了绝望感。
哪怕死亡山脉的训练后,学长开始表现地对我很依赖,对着我哭,对我撒娇。但我觉得他依旧是在讨厌着世界,讨厌着自己的。
为了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待遇,而迁怒世界,是很正常的。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报社心理啊,恐怖分子不是大多数都是这样产生的吗,有个悲伤的童年啥的。
而学长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我想了想。
虽然从里包恩来到黑手党学校,作为学长的家庭教师起,学长就在慢慢改变。但那顶多是身体素质上的,心理上只能算是磨练到坚毅而已,因为被里包恩折腾惨了的学长只是被迫地去接受着这种改变。
不过,想想也是的。
教育者和学生是成对的,好的老师,还要有可以接受教导的学生。
当然,不是说学长没有潜力,而是当时学长的心理状况,教导起来很是麻烦。
而里包恩再强,面对当初从心里抗拒成为黑手党的学长,这其中费的可不是一点功夫。
对于武力的方面,里包恩可以直接用斯巴达教育。逆天的训练量和方法,加上学长本来身体的潜质,足以培养个高手。但在精神方面的问题,那个鬼畜只能做到潜移默化,真正需要学长自己意识到问题,然后主动站出去。
这么说来,造成学长精神上发生蜕变的,还是学长逃离学校回家的那次。
没错,就是这里,我捂着下吧,开始思考。
在那次,学长被里包恩那个家伙刻意放跑了,而没有察觉的学长回到加百罗涅,发现了他的家正受到敌对家族攻击。之后他为了保护家族,才真正挺身,成为了跳马迪诺。而现在,他完全成为了一个很合格的BOSS,当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