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眉苦脸地把手中饭团捏好形状,塞进鲑鱼,包上海苔,最后放在盘子上。看着排列整齐,卖相不错的饭团,我却没有多少高兴的感觉,哪怕我准备待会儿趁着机会送给阿纲尝尝。
要知道我等这机会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从A班的家政老师有这个意图起,我就已经开始期待。
至于这已经是B班的我第二次上这个课啥的,我表示那些一点也不重要。
而当昨天早上我坐在A班教室,真正听到家政老师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甚至当场鼓起了掌,完全忘记了我正混在学生里面装空气。
结果,当全班安静的时候,我的掌声自然显得很显眼。
然后整个班级沉默了一会儿,就都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简单说,我的气息伪装被我自己打破了。
于是之后家政课老师抚了抚带着反光的眼镜,举起手,一个手势,就直接把我给赶回了B班。
自从上回校长查课后,就严令禁止了我这种串班行为。
那个中年就发福挺着个啤酒肚的大叔一脸义正言辞地说,我这样做会打乱学校的秩序。
但我知道,他只是在报复我在开学第一天就蹲在学校门口把他绊倒,让他丢了颜面的事实。他眼睛里,那种幸灾乐祸的光就和每回那个并盛医院的院长看到我受伤的时候的眼神是一样的啊。
所以说,并盛这些中年阶级不愧从小一起长大的。
性格上有共同点啊,都是些阴险狡诈的大人,我捂着下巴狠狠批评道。
话说,当时虽然每个学生的表情都很惊讶,但最为突出的却是狱寺少年。
毕竟当他回过头,发现我就坐在他背后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整张脸青了紫,紫了青,姹紫嫣红。颜色相当丰富,就像一张调色盘一样,显得煞是好看(?)。
总体说,他的表情就像吃了他姐的剧毒料理一样,我想道。
他先是惊讶,后来就开始带着点恼怒了,想来是觉得自己的警惕性太差,而他对我敌意从来就没有消减过。
对于他表情,我只是挥挥手表示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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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存在感很强,也就是所谓的气场相当引人注意,于是我就直接借着他的存在感来隐藏自己的气息了。
而关于身法的藏匿,从来就是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的同时,顺便找到可以吸引他人目光的东西,达到一种可以掩盖自己的目的。
就算我没有弥生隐藏地好,但环境的运用,这点我学的不错。
早上当我顺着学生流走进A班的时候,朝着四周观察了一下。
想了想,就直接就选择了因为样貌而相当受欢迎的狱寺同学。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座位的角度,刚好可以让我看到阿纲,于是我很满意。
所以,我坐在他背后一早上,直到家政课老师进来宣布明天的做饭团的课程,我才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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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我有些示好的摆手的动作,那个银发的少年的眼神,则是显得越发警惕和厌恶了。翡翠绿的眼睛里,带着的还是之前看到过那种像孤狼一样,绿油油,额,错了,是恶狠狠的光。
果然,他只有看阿纲才有点好脸色啊,被敌视的我,只能有些讪讪地放下手。
话说自从我上次我把狱寺少年活埋了后,他看我就没一副好脸色。
看着我的时候,就算不像一开始那样,只要失去我对他的束缚,他就马上冲上来攻击那么明目张胆地讨厌。
但现在的他也总是冷着一张脸,仿佛我欠了他很多钱一般。
哪怕我把因为在并盛森林里过了几天野人生活,最后据说为了追查一个不明飞行物而失足从山上跌下去的他,给送到并盛医院做手术。
这个银发少年,看着我的时候,也依然是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剐的凶恶表情。
好吧,我承认,是我把他丢进到森林去的。
所以他因此摔下悬崖,弄得骨折。被困在那里几天,只能靠着露珠和野菜根活下来了,应该也算我的错吧。
虽然我真心没想到这次恶作剧的行为,竟然还真的伤害到了他啥的。
不过,对于这次他所体现出生存能力我表示很赞赏。
毕竟从我把他丢进去那天算起,到和里包恩讨论家族测试后,我亲自去并盛森林把一直没有回信的他找出来,起码也有了三四天的样子。
而暂且失去行动力的他,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存活下来,真心了不起。
所以,不愧是碧洋琪大姐的弟弟啊,我想道。
当我像拖麻袋一样,拖着他因为伤口而鲜血淋淋身子走出森林时,我不禁由衷感叹了一句,耐久度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