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在悬崖中部,离上方崖顶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而脚底下是因为高度而在视野里被缩小了很多倍的景物,对于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处境我表示压力还是很大的。
现在我正一只手拉着生长在悬崖上,因为我的拉扯而显得岌岌可危的树枝,另一只手则是抓着小春同时还要夹着一平。我现在最想做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等安全后我一定要狠狠教训蓝波那个熊孩子一顿啊。
虽然他现在正趴在我背上哭,脸上也带着明显被蜜蜂蛰的痕迹,显得极为可怜让人同情啥的,但我表示这不能影响我要揍他一顿的渴望心情。
好吧,为啥一下就落到这种地步了,想到这里我在心里默默流着泪,实在不科学啊。
话说一大早,我就接到迪诺学长的电话,他说要和里包恩一起带着阿纲他们去并盛山里聊聊天啥的,问我去不去,我想了想,就直接同意了。
毕竟能和阿纲像朋友一样出去聚餐的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至于学长提到里包恩说只是聊天绝对不是训练啥的,我表示还会相信那个婴儿的话的学长实在太天真了,从那个家伙每回说是他是个仁慈的人,所以对我很宽容之后,我就觉得我再也不相信那个鬼畜婴儿说的话了。
每次把我打得半死叫什么仁慈啊,那个鬼畜对词汇理解有误吧,混蛋。
而在听学长说里包恩已经先一步带着阿纲去了并盛山里的瀑布旁边后,我就直接带了些急救药品出了门,因为我觉得阿纲肯定已经被整惨了。
因为我极为担心阿纲安全,所以想了想就决定抄近路从山崖那条小道走。
而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因为这个声音过于熟悉,于是我就连忙换了方向,开始朝山顶跑。
幸亏我脚程一向不错,所以很快的我就到达了悬崖口。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觉得惊悚的一幕。
小春小姐和蓝波掉下了山崖,而一平想伸出手抓着他们,却反被拉了下去,所以就和下饺子一样,他们三个接连掉了下去。
总体说场景十分惊险,就像好莱坞遇难片一样。
而看到这里,我表示淡定不行了,那个山崖的高度绝对可以让他们摔死的啊。
于是我连忙跑上前也跟着跳了下去,直接先用一只手捞起离我最近似乎被蜜蜂蛰了哭个不停的蓝波,把他丢在我背上。然后将一平夹在胳膊下,再用这只手去抓小春的手。
“阿··和··”在我抓住她的那一刻,从下坠的惊吓中回过神的小春有些开口道。平常充满朝气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眼睛里也带着泪花。
看来她吓得不轻,我想道,但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
“先别说话。”我直接回答道。
“恩···恩。”
等确定把三个人都固定好后,我发现已经下落了十几米左右。然后我就直接用剩下的手去抓那根在跳下山崖的时候就注意到的树枝,它生长在悬崖口的位置正好够我这个时候拉住。
因为向下落的惯性导致我没有能马上就抓紧树枝,而是手顺带着向下滑了一段发出“兹”的摩擦声。不光滑带有细小毛刺的树枝手感当然不会好,于是马上手上见血的结局逃不过了,但我还是使劲抓着,而最后好歹还是让我停住了下坠的动作。
而手心的疼痛没啥我表示习惯了,但感受到树枝粗细的我却是皱起了眉头。这根枝条太细了,看来埋在土里的根部也不会有多深,想来应该撑不了多久。
所以要快点行动,等我们几个挂在那里的不再晃动时候,我就直接开口问道。
“一平,你可以攀爬这个山壁吗?”
据我目测来看眼前这个山壁很滑,算是很难找到着力点的。
虽然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毕竟手指上的力度从来就是我的强项。但对此刻这种手根本没空的情况,我想只能希望一下一平能帮上忙了。
只要减轻一个微小的重量,我就有自信在那瞬间带着小春蓝波上去。
至于某个还在挂在我脖子上哭的熊孩子蓝波,我表示帮忙啥的还是忽视吧,他不捣乱我就心满意足了。
而听到我的问题,被我夹在胳膊下的一平先是尽量减轻动作大小地抬起头。看到她这样我心里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一平还是懂现在的情况大幅度动作绝对会造成树枝断裂而一起掉下去的情况。
果然就像里包恩说的,这就是家教和素质的问题吗,我想道,蓝波那个熊孩子完全不能和一平比啊。
话说不知道一平的师傅到底是怎样的大人物,能教出一平这样的孩子,要知道一平绝对是目前我见过她这个年龄层里最为出色的一个了。
那个孩子先是眯着眼睛,似乎仔细观察了一下石壁的情况,片刻后她皱起了眉头,然后有些歉疚地摇摇头。
她用不是很熟练的日语开口道:“太滑··一平···爬不了。”嗓音很稚嫩,语调带着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