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做了一个梦。
其实他好久都没做过梦了。
但在那天他意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还是那个弱小的孩子。
九岁的他跟着那个女人,一起被当时教廷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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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拿了什么东西,他们要这么穷追不舍?”这几天面对的追兵数量实在太多了,连久经锻炼的他也难得觉得有些疲惫了。
而哪怕到这个关头,那个女人的眼神还是很平静。
就如同当初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仿佛没有任何波澜能打动她。
好吧,这种怪物真的会有露出第二种表情吗,想到这里他自己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却完全没有发现他的笑容越发和她相似了。
“这种数量很正常。”听到的伯恩的话,埃莉诺只是露出一个很平静的表情,她开口:“我拿了他们守护几百年的东西,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带着一种讽刺的感觉。
“所以你上次在上任教皇葬礼上放火,而这次干脆就大闹教皇的加冕仪式?”听到她的回答,伯恩不禁抽了抽嘴角。
想到这几个月做的事情,就算他不是个基督教徒都觉得有点过了。
所以说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疯子,伯恩想道。
之前是在所有信徒都在那里为上任教皇的死而默哀的时候,他跟着这个女人跑去烧了西边大教堂的仓库。虽然那一块没有人,但在用了特殊引爆手段后,那次的火光直接照亮了整个梵蒂冈的夜空。
于是那些还没来得及挤上几滴眼泪的各个主教们只能手忙脚乱地开始救火,而埃莉诺则是趁着混乱带着他直接跑到那个教堂墓地下的圣坛,那里只有在葬礼才会打开机关,他们则跑过去摸清位置和各条道路。
而这次更夸张,当所有人都在围观新任教皇的加冕仪式的时候,他又和这个女人偷偷摸摸地跑到了教堂底下的圣堂,照着上次信息,在不知道放了几百年的尘土中去翻一个小盒子,最后拿一本书的时候,他们被堵个正着。
“没办法,只有那个时期他们会把那些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了。”听了伯恩的抱怨,埃莉诺摆摆手表示她也办法,但在伯恩看来那个表情实在欠揍,她接着开口:“不过教廷裁判所和骑士团一起出马果然还是有点难缠。”
以两人之力,直接面对这个自制国的兵力武装,对于埃莉诺的做法,伯恩在一开始有点震惊外就马上淡定下来了。
好吧,习惯就好,这就是被迫成为那个女人的弟子后他经常提醒自己的话,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有种冲动想去刨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不过没想到那枚戒指也在教皇那里,真的大意了。”没有理会一旁伯恩纠结的心理,埃莉诺只是继续开口,而说到这里埃莉诺初垂下眉,里面带着一种惊人的冷光,仿佛开刃的刀剑一般带着股慑人的寒气。
“······”听到这个,伯恩也试着回想了在发生冲突的时候,那个年迈的新任教皇从怀里拿出了戒指,当那枚样式有些奇怪的戒指戴到那枯瘦的手指上的时候,整个空间一瞬间仿佛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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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他们被一群狂热的信徒给围在那间小小的圣坛里。
面对那些聚集在圣坛门口的那些光热信徒,他们眼中恨不得生吞活剐敌人的凶狠目光,让一向自觉性格冰冷的伯恩都有一种寒气。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不畏死不渴望生,没有任何的畏惧。
哪怕那是一群弱小的普通人,但有了这样的意志力之后,看着人还是挺寒碜的。
只有九岁的伯恩瞬间有种被震慑了感觉。
“看到和你一样不怕死的家伙,心里有什么感想。”似乎明白伯恩目前的状态,旁边已经放下剑的埃莉诺开口了。
她刚刚砍翻了直接扑上来的敌人,而她举剑挥舞的动作从来就一种行云流水的流畅感,明明是在杀人却做得像艺术家在画布上涂抹了几笔一样。她的神情显得轻松自在,自然地就仿佛伸手扑打了一下迎面的灰尘。
打量了一下旁边不开口的伯恩,她的语调还是冰冷的,但却带着一种玩味。
“我才和他们不一样呢。”伯恩这么回答到了一句,但也明白了埃莉诺的话有些提醒他的意思,首先让他自己冷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等几个呼吸后,他也慢慢恢复了平常的心态。然后他却是皱了皱眉头,发现他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所以才会轻易被这种氛围轻易影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