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很快就找到了阿纲。
看着跑得气喘吁吁,在路边扶着墙大口呼着气的他,我习惯性地放轻步调,悄悄靠近他的位置。
然后到达他身后的时候,我准备像往常一样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打个招呼。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阿纲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就回过头。
那双褐色的眼睛正对着我,因为距离太近,我的动作一下就僵硬起来,准备伸向他肩膀的手也停在空中。
“额,阿纲你好。”我尽量保持着平静表情,然后就动作自然地收回了手。
“果然是朝利同学你···啊··是的,朝利同学你好。”看到我的时候,阿纲似乎虽然有些惊讶,但之后想到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就显得游移不定,似乎不敢看我,很明显之前从里包恩逃走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心虚的,他冲我打了招呼。
“阿纲你怎么知道是我。”想了想,我还是把我最在意的一点问了出来。
从阿纲刚才的样子,他明显就是察觉到我的气息了。
好吧,论气息隐藏上我真的算是个大高手了。
除非这方面比我强出太多,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易察觉到我的位置。
而且现在的阿纲,很明显就不擅长气息的感应,更不用谈是这方面的高手了。
所以他能发现是我,真的挺神奇的。
这样子就和他小时候一样了,想到这里,一时间我有些怀念。
那时候不管我呆在他周围多远,阿纲总可以马上找到我的方位,然后朝着我笑起来。
当时虽然觉得神奇,但我也没有主动问过他这个问题。
这次回来日本后,我发现现在阿纲完全没有过去那种惊人的直觉了。
从这次情况来看,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也就是说现在阿纲身上的某些特殊地方又出现了吗,我捂着下巴想道。
“这个啊,因为我感觉有人靠近了。”听到我的问题,阿纲抓抓那头显得有些蓬松的头发,似乎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所以用词有些含糊。
但他见我一直看着我,迫于压力,于是他只能勉强自己继续解释道:“最近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一些东西,时灵时不灵。但其中我对朝利同学和里包恩的感觉最强烈,也是最准确的,难道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吗?”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疑惑,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点迷茫。
说完那些后,他应该觉得解释地还不错,但却发现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阿纲突然僵住了。
然后他转过头,捂着脸嘀咕道:“好吧,我知道我根本解释不清楚任何东西,但现在被朝利同学这样死死地盯着真的很可怕啊,她不是在生气吧。里包恩我错了,之前不该逃出来的,你快来找我吧,否则我会死在这里的!”
“阿纲放心,没生气。”就在阿纲差点哭出来的时候,我平静地点点头表示,“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咦,朝利同学你懂了吗?”听到我的话,阿纲一下就振作起来,也许意识到不会死在我的手上了,他恢复了精神,他眨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好吧,对里包恩和我比较敏感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太显眼了吧,我想道。
就论危险性而言,现在整个并盛,就我和那个鬼畜婴儿最可怕了吧,我无奈地摇摇头。
就算外表再怎么单纯可爱,但那个婴儿在本性上是真的残酷到几乎冷血的,所谓第一杀手的名头真的不仅是说说而已。
虽然····我也一样。
现在阿纲觉得我和里包恩感应比较强烈,应该是察觉到那种威胁性了。
不过能察觉到那些,阿纲也很厉害呀,我有些感叹。
至少现在境界上,只要想,我甚至可以不露出一丝杀气,而里包恩这方面完全已经是顶尖层次了。
这么说来,上次好像听可乐尼洛提起过,里包恩其实最擅长就是气息上的招数,对于杀气的利用和控制上没有比他更精通的了。
现在想想,也挺奇怪的。
里包恩明明是一个西方用枪的杀手,怎么会这么精通气息感应呢,我有些疑问,这个一向不是东方这边比较擅长吗。
“对了,朝利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就在我处于思考的时候,被我打岔到其它的话题的阿纲终于记起重点了,于是问了一句。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纲的模样有些不安,睁着眼睛,神情紧张兮兮地看着我,似乎已经确定了是里包恩让我过来找他的。
“·····”看着阿纲,我却没有开口。
“果然是里包恩让你过来抓我的吗。”见我沉默,阿纲似乎默认了某个答案,他突然哭丧着一张脸,褐色的头发也耸拉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而看着阿纲直接相信自己的答案,我只能叹气。
果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