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安然度过了里包恩这边的情况,这次应该就没啥其它的意外了。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当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跟着九代目爷爷出现在泽田家的门口的时候,我直接沉默了。
虽然年纪比我在现实中摇篮时见到的应该小两岁左右,但样子和气质却没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当年号称彭格列这一代核心最凶残继承人的家伙。
哎,先是里包恩然后又是他吗,我叹口气,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总觉得经历了这次幻术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上升几个台阶吧,我淡定地想道。
同时我在心里下了新的决定,比如等会儿抓到那个幻术师一定要好好谈谈关于青少年心理教育的问题。
这种幻术弄出来事项吓死人吗混蛋,我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呀。
而怕泄露心中的情绪,所以在九代目爷爷热情地拉着那个看似沉默寡言的家伙和奈奈阿姨说话的时候,我就直接侧过头,对着墙调整下自己有点纠结的表情了。
因为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可怕,当年他打我那一枪真心让我记恨了很久。
不过怎么说呢,这个红眼睛的家伙当初展现出的破坏力一直让我心有余悸。
那场在摇篮里他和九代目爷爷绝对可以用玄幻特效来形容的死气对战,真心让我对死气火焰这种东西产生了深刻认识,简直就像开挂了一样啊。
在我看来,剑客类的近战武器使用者,如果没有找到可以抵抗那种火焰的武器,那么正面对上的结果绝对会像一场噩梦。
那种绝对性质的破坏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没有什么用了。
以我的小心眼··额,是深谋远虑的性格来看,哪怕他被冰封了,我仍然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思考将来怎么对付他,但直到几年前我都没找到什么很好的实际的办法。
而有点很坑爹的是,在他消失了好几年,我竟然就莫名其妙地接替他被冠上那个坑爹彭格列最凶残继承人的名号。
对此我十分不满,我哪有那个喜欢随便拿着枪乱轰人的家伙脾气差啊,大多数时候我可是挺和善的,我在心里默默捶墙。
“阿和,你在干什么呀,墙上有什么好看的吗。”似乎是我对着墙的时间太久了,阿纲有点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张照片挂在这里做装饰还是挺别致的。”听到阿纲的话,我本来准备随便回答一下,但刚好墙上某个东西进入了我的视线,所以我就决定把它当做借口了。
“我在家里也看到过。”我指了指墙上那张企鹅的照片,就平静地回答阿纲,但心情上简直一言难尽。
没想到奈奈阿姨竟然把这张照片放在这里了,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是张企鹅的照片,背景啥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南极。
其实当时关于这张照片,现实中家光大叔就曾经声情并茂地向我讲述了一个充满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处感人至极(?)的故事。
当时家光大叔来我家,见我难得没有在院子里摆弄阿八只是坐在屋里缝兔子,他一时间有点不习惯,毕竟他每次来我家,除非他完成追着我在院子里到处跑,抓住我之后他挨我几脚的环节任务,否则我绝对不会安静下来好好地听他讲话的。
因为少了一个追逐我的环节,所以他就沉默片刻,稍微思索了下接下来要做什么。
于是之后家光大叔保持思想者的姿势认真思考,模样竟然少见地显得很正经。
而我则是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继续缝着惨遭我妈的菜刀分尸的兔子布偶,刚才出去用阿八绊人被我妈抓住了,于是挨揍的我才没有在院子里继续甩绳子。
家光大叔思考半天后,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地拍了怕桌子,就准备给我讲讲他和我爸的工作。
虽然对于他的话题,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某些时候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的家光大叔还是兴致勃勃地自顾自开始了他的话题。
他先是摆着一副回忆的表情,满脸沧桑地讲着他和我爸在南极的遭遇。
说什么那时他和我爸在南极辛勤工作,除了要面对大自然环境的恶劣,体力还有工作方面的各种挣扎和困难,但更多的是对家里的思念啥的。
那种温情是唯一可以支撑他在凌厉的寒风下勇敢地活下去的动力,讲到这里,家光大叔声音哽咽了,他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阿和你懂吗。”然后用眼角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满脸哀伤,似乎在暗示让我跟阿纲说点好话啥的。
毕竟照他的话,几个小时前他刚回家就遭遇了阿纲给的白眼。
这也是他大晚上不回家跑到我们家的理由,他被他儿子嫌弃的眼神伤害到了。
但对此,我没有一丝动容,只是继续保持着面无表情。
见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