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漂亮的眉头,眼中满是懊恼和歉意。
宋泊简没太放在心上,不动声色的把车里的空调关小了些。
他笑了笑,“不是大事,先看看你吧。”
陶灼还是觉得良心不安,“那这车清洗的费用——”
“陶灼。”
他拿了车里的湿巾递给她,“站在我的位置上来说,车被洒了牛奶不是什么大事,你能不能体面的从我车上下去才是大事。”
这话一出,车中寂静了两三秒。
陶灼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她今天穿的是短款的露腰短袖,后腰是绑带,前面的领子不算太高,被牛奶浸湿了一片,泅开的奶渍隐约勾出些不可言说的形状。
啊啊啊啊!
陶灼抑制住想跳车的冲动,瞬间转身把脑袋磕在车窗玻璃上,深呼吸,平复着内心的尴尬。
社死也就算了!
偏偏还让宋泊简看到!
即便内心犹如十万匹草泥马崩腾而过,陶灼还是稳了稳声线,决定向车里唯一一个能帮自己的人求助。
“那个宋总......”
话音未落,身上忽然被盖上一件男士西装。
陶灼一愣。
宋泊简重新启动车子,声线平缓,毫无异常,“走吧,去给你再买几件。”
那股木质香又缓缓再鼻尖飘荡,陶灼沉默了一会,整理好情绪转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显得不那么愚蠢。
今天这些事实在是......
太丢人了。
对方还是大boss,江城宋家的公子爷。
其实宋泊简说的没错,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从车上下来个陌生女人被媒体抓拍到都是金融圈里的重磅新闻,如果陶灼就那么下去了,被人看到指不定要说什么闲话。
而且黎萍估计也能把她吃了。
陶灼沉默许久,还是真诚说了句,“谢谢。”
宋泊简在开车的空隙偏头看了她一眼,“谢什么。”
这姑娘眼神恳求,目光真诚的看着他。
“宋总你是个好人。”
终于不是您了。
宋泊简撑着方向盘,转了过去,“你对我评价挺高。”
“是真的。”陶灼目光赤诚,一看就没什么心思城府,“你和外面传的那些不一样,真的挺好的。”
“这就好?”
她像是真的思衬了会儿,又觉得对人下结论不能太武断,于是憋了憋,说了句——
“至少香水挺好的。”
陶灼鼻子很灵,又天生爱鼓捣这些东西,几乎一闻就能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
又难得是对她口味的调。
“我读书的时候,没什么可娱乐消遣的东西,然后就在香港学了调香。”
“你这个味道是很明显的盐渍湿木啊,中尾调我没太闻出来,不过还是挺适合宋总你的。”
宋泊简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陶灼倒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毕竟人家的身份,用的都是大牌也不稀奇。
宋泊简有些没想到她能闻出盐渍湿木的香调。
他握着方向盘,心底的某一道防线好似在被什么东西慢慢啃食,觉得异样,又忍不住的有些欣喜。
他稳了稳声音,“我是说,你以前——”
“有闻到过这种香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