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商业联姻,不就是为了公司和家族嘛。”他轻叹一声,安慰道。
闻听轻笑一声,“我知道,他跟着我发生那样的事情,他父母估计现在还在对我怀恨在心。”
……
两人大概聊了十几分钟。简单的嘘寒问暖后就挂了电话。
闻听放下手机,顺势合上面前的笔记本。
从椅子上站起来时,腿有些麻,大概是盘坐的原因。
她像失重了一样,走的举步维艰。
到卫生间,她吹干头发,洗掉面膜,不知洗了多久,闻听总觉得眼泪像闸门坏掉的水管,止不住地流。
……
此时,中国北京,言熠作为京和集团的新任董事长正在开会。
男人身着一袭黑色西装,干净利落的剪裁,映衬得男人伟岸健硕的体型,一双凌冽的眼睛让人望而生畏,他单手撑着下巴,听着对面讲解的声音。
三十分钟后,会议结束。男人迈着长腿走回办公室。
办公室门被打开,齐允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着桌上的杂志。
“你怎么来了?”清冷略带颗粒感的男声边走边问。
“我这不是看到新闻了来慰问你一下,怎么?真打算要和一个毫无感情的人结婚?”齐允礼略带玩笑的回答。
“唉,也是,我们这种人,事事身不由己。所以我来,也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做不到违抗家族,那就把她忘了吧。”
言熠走到沙发前,单手解扣,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顺势做到了齐允礼旁边。
他当然知道齐允礼说的是谁,当年齐允礼知道闻听和言熠在一起时,眼睛挣得比谁都大。
如果说,言熠这一生都在按照父母规划的方向行走,那么,闻听,是他地图上唯一出现的指向标。
言熠拿起桌上的酒猛的喝了一口。
这酒仿佛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味了。
变得酸涩辛辣,让人喉咙发疼,心里像被拽住一样,往下坠落。
见旁边的人不回答,他也该识相点。
齐允礼站起来,“行,自己好好想想吧,毕竟刚接手,别轻举妄动。”
他可太了解他哥们了,回想当时,言熠恢复好之后,得知闻听出国,他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结果,第二天,他就答应言政和,一心接管公司。
齐允礼大概猜到,他应该是想彻底断绝言老爷子和公司的牵扯。好让自己以后来去自如。
晚上,言熠换了睡衣,一人躺在沙发上,桌子放着一瓶被喝完的酒瓶。
琥珀色的瞳孔渐渐沉下,直至闭上眼睛。昏黄的灯光由上至下照在男人的头顶。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们的曾经,以及闻听对他说的一句话,“言熠,如果你先放手了,我一定诅咒你死后下阿鼻地狱。”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发出阵阵爆鸣声,瓢泼大雨顺势而下,轰鸣的雷电声将男人惊醒。
男人起身,揉了揉眼角。
随后抬脚走向对面的落地窗,雨水模糊了视线,在微弱的灯光下,玻璃照应出男人的模样。
在磅礴的雨夜,他回忆起与闻听的过往,时隔两年,还是忘不掉,或者说,是不想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