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吼,让柳建德几人全都愣在原地。
魏辰表情变得无比难看。
而乔中海,浑身肥肉都忍不住颤了颤。
柳家的大少爷发飙,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承受的。
柳建德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问道:“建城,怎么了?这厂房……”
“厂你大爷!立刻给我滚!”柳建城回身怒吼道。
因为愤怒,他浑身都在颤抖。
要是换做寻常的事情,作为堂兄弟,他还会给柳建城一个解释。
可自己患了花柳病找萧良救命这件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为了自己柳家大少的面子,他也半个字都不能解释。
一旦解释了,以后在宁城也就没法混了。
“好吧。”
柳建德终于放弃了追问,满心不甘的看了一眼萧良和乔嫣然,带着魏辰和乔中海离去。
三人来得快,走的也快。
一直到几人全部消失,柳建城才僵着脖子,笑着对萧良点了点头。
“都处理完了,这间厂房归你,不会再有人过来坏事,你看我是不是……”
萧良点点头,懒得再说什么,随意挥挥手。
柳建城如蒙大赦,急忙带人离去。
望着落荒而逃似的柳建城,乔嫣然满心好奇,忍不住上下打量萧良。
“这位柳大少,好像跟我们在晚宴上认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萧良翻了翻眼皮,没好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才几天你就感觉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他……好像有点怕你。”乔嫣然一口咬定。
萧良笑着摇头,“别逗了,堂堂豪门大少爷怕我做什么,只是我掌握了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不想让我捅出去罢了。”
乔嫣然听罢,眯眼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并不关心柳建城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这些豪门大少爷,做一点龌龊事再正常不过。
现在的她,一心都在祛疤药膏上。
“乔中海和魏辰他们吃过这一次亏,下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近小心些。”
走在回去的路上,乔嫣然忍不住出声提醒。
萧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魏大少不是还曾扬言,让我在宁城混不下去?我这不是还混的好好的。”
“就你厉害!”
乔嫣然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说。
两人乘着斜阳归去。
“对了。”
上了楼,萧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道:“我近期可能会回家一趟。”
“回家?”乔嫣然狐疑的望着萧良,“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是我老家,从我回来,还没去见过我妈呢。”
萧良说着,眼里浮现一抹思念之色。
“你母亲?那你父亲呢?”乔嫣然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句。
萧良沉默片刻,摇摇头道:“从我记事那天起,我就没见过他,是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
乔嫣然听完,一只手下意识捂住嘴巴,眼中浮现一抹歉然之色。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的过去这么悲惨……”
她一直以为,乔中远去年出了车祸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她和母亲身上,那是她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光。
而这样的生活,萧良的母亲,却整整过了二十余年。
难以想象,这二十年里,母子两人究竟吃过怎样的苦。
乔嫣然鬼使神差问道:“那……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必了,你还是做你的公司吧。”
萧良摇摇头,转身进了房间。
一夜无话。
……
与此同时。
宁城最大的夜场,如梦舞厅里。
魏辰、柳建德和乔中海三人聚在一起喝着闷酒。
白天的事情,让三人都耿耿于怀,倍感耻辱。
魏辰狠狠灌了一口酒,恶狠狠道:“为什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小人物,就这么难对付?”
如果不是萧良帮乔嫣然,他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
乔中海和柳建德,也恨得牙根痒痒。
萧良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强。
本以为随意就能踩死,可直到脚都跺麻了,这只小强仍然毫发无损。
这个时候,他们就得想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既然明面招数不行,那就只有用一些不寻常的手段了。”
魏辰重重放下酒杯,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语气不善的粗犷声音。
“魏少,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你最好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