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死一战
窦线娘没有等到天亮,当天后半夜之时,她便率领手下八万大军悄悄地离开了营垒,接着夜色的掩护绕过卢龙直朝东边的临榆关而去。当大军抵达卢龙与临榆关之间的一片丘陵山岭地带时,窦线娘令五万大军依托地势埋伏下来,只等张浪率军来到。她自己则率领另外三万大军赶去了临榆关。
第二天一早,伍云召刚刚起来就突然接到急报,说窦建德大军兵临关下了。伍云召吃了一惊,赶紧奔到城头上,果然看见数万窦建德大军列阵于城关之下高声呼喊:“辽人鼠辈!缩头乌龟!是男人就出来与我们大战一场!…”喊声一阵接着一阵,回荡在天地之间。辽军官兵个个愤慨异常直想冲出去与对手大战一场才好,几个将官更是奔到伍云召面前请战,不过都被伍云召给驳回了。伍云召严令各军不得出战,违令者军法处置,这令官兵们郁闷不已,不过却也无人敢违抗军令。
夏军官兵叫嚷了许久,可是守卫临榆关的辽
军却始终无人出战。窦线娘见状,也不急于攻城,便令大军后退五六里扎下营垒。
当天晚上,人在卢龙的张浪便接到了来自临榆关的急报,得知窦线娘率领数万大军兵临临榆关的军情。罗艺、罗成、伍天锡等都吃了一惊,罗成皱眉道:“这可不好!临榆关中仅仅只有五千人马,只怕抵挡不了多久啊!”伍天锡朝张浪抱拳道:“大王,我率军去救援我大哥!”
张浪在大厅上来回踱着步,面露思忖之色,没有说话。
屠楼忍不住道:“大王,若临榆关失守,我们的退路便被切断,后果不堪设想啊!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放弃卢龙了!”罗艺有些不情愿的模样,却并没有说话。
张浪停下脚步,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大家不必太着急。临榆关易守难攻,云召也是沙场宿将,他知道应该怎么做。窦线娘想要夺取临榆关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来做事,容易忙中出错,我们不必急于决定什么。”
窦建德得知窦线娘已经兵临临榆关做好了准备之后,便等着张浪率军离开卢龙去驰援临榆关,他便好趁机进攻卢龙。然而一天时间过去了,两天时间过去了,张浪在卢龙城中却没有任何动静。窦建德不禁焦躁起来,令人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了窦线娘。
窦线娘迟迟没有等来张浪,本来就心中困惑,这时接到了父亲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禁怀疑张浪是不是有些察觉自己的意图了,或者他相信临榆关中的辽军能够守住城关?看来不着着实实让张浪感觉到临榆关的危急,这条围城打援的计策是很难成功的!一念至此,窦线娘当即改变计划,令手下大军猛攻临榆关。原本平静的临榆关骤然之间战鼓轰鸣杀气冲天,数万夏军将士分成多队连续不断猛攻临榆关!太阳落山之后,战事依旧没有停歇,夏军的攻势反而更加凶猛了!一处城头上数次易手,辽军官兵拼尽了全力才好不容易抵住了夏军的猛攻!凌晨之时,大战暂时停歇,不过当太阳升起来后,夏军的战鼓声再次大响起来!
…
快马飞入卢龙,张浪接到急报,窦线娘率军昼夜猛攻,战况激烈,伍云召将军担心坚持不了多久,请求增援!
罗成禁不住皱眉道:“先前伍云召将军都没有派人求援。如今既然派人求援了,想必是快要坚持不住了!”众人不由得忧心如焚,看向张浪。
张浪却依旧面有犹豫之色。
窦线娘连续猛攻了两天,虽然几次看着好像就要攻破临榆关了,可是每一次都被辽军官兵不惜性命硬是将攻上城头的将官兵给撵了回来。两天猛攻下来,夏军官兵的锐气耗损了不少,各军官兵都显得有些疲惫的模样。
窦线娘站在大帐外,眺望着远处的临榆关,喃喃地道:“到底是辽军,战力果然强悍!这若换作是其他的军队,城关早已被攻破了!”
一名将官奔到窦线娘面前,抱拳道:“公主,我军攻城器械耗损巨大,恐怕很难再维持先前的攻势了!…”
窦线娘笑了笑,“无妨!我又不是真的要打
下临榆关。这两天的猛攻下来,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哼,我就不相信,张浪他还能对临榆关不闻不问!”
可是窦线娘再次失算了,从卢龙大营传来的讯息显示,张浪似乎并没有要救援临榆关的意思,他在城中没有丝毫动作。窦线娘大感意外之时,不禁大为恼火,怒声道:“他分明就是小瞧我,以为我打不下临榆关!既然他不救援临榆关,我便索性夺取了临榆关!到时候看他能怎么办!”一念至此,当即下令手下大军继续攻城。恶战再次开始,数万人马轮番攻城,虽然攻势不像先前那么猛烈,可是守卫临榆关的辽军也应该没有了先前的力量,在夏军的猛攻之下抵挡得十分艰难!临榆关便好像正被惊涛骇浪拍打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坍塌了!
伍云召好不容易又熬了一天,夏军终于暂停了进攻退回了营垒。伍云召即刻命人清点兵力,同时准备箭矢檑木等准备再战!不一会儿,下去清点兵力的军官奔了回来,向伍云召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