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饭的
张浪走到秦卿身边。秦卿放下手中的胭脂水粉盒,对那女郎道:“把你店里的胭脂水粉每一样都拿五盒过来。”女郎流露出震惊的神情,不禁问道:“每一样都要五盒?”秦卿反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卖吗?”女郎回过神来,立刻满脸堆笑地道:“哪能不愿意呢!小姐若要将所有胭脂水粉都买走便更好了!”秦卿看了张浪一眼,道:“我倒是想啊,就怕某个人舍不得钱啊!”张浪笑了笑,道:“只要你喜欢,也没什么舍不得的!”随即对那女郎道:“老板,你就把你店里的胭脂水粉全都送到我那去吧。”秦卿横了张浪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跟你说笑,你竟然当真了!买那么多胭脂水粉用来沐浴也太多了啊!”这话一出,两人都不禁心头一荡,秦卿狠狠地瞪了张浪一眼。
女郎见他两人打情骂俏似的,笑了笑,随即便下去招呼她手下的女店员们拿取各种胭脂水粉来。
张浪看着女店员们忙忙碌碌的模样,禁不住感慨道:“这男人啊,就是女人的钱包!”秦卿调侃似的道:“这是当然咯!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的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吗?”张浪一愣,哈哈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女郎便回到了两人面前。两个女店员各提着一个大包袱站在她的身后。女郎笑道:“公子,小姐,你们要的胭脂水粉都已经准备好了。”张浪问道:“多少钱?”“总共是一百零三两银子,零头就算了,取个整数一百两吧!”
张浪当即准备取钱,这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钱出门。秦卿见张浪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对飞絮道:“飞絮!”飞絮会意,当即上前,从荷包中取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女郎。女郎接下银票,看了看,见是辽东的东风钱庄开出的银票,当即连声道谢,随即情不自禁地对张浪道:“公子的命真好呢!竟然娶了这样一位美若天仙又家境殷实的小姐呢!”秦卿一愣,随即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浪,而飞絮也一副神情古怪的模样。张浪见那女郎误会了,苦笑了一下,开玩笑道:“你说的不错。娶了这么个有钱的老婆,我这辈子可轻松了!”女郎抿嘴笑着,然而眼眸中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丝鄙视的神情来。想必她把张浪当成了个吃软饭的废物了。
三个人从店里出来。秦卿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张浪,问道:“小弟,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张浪一愣,不解地道:“什么话?”秦卿横了张浪一眼,道:“你说娶了这么个有钱的老婆,你说的究竟是谁?”张浪不由的心头一荡,随即笑道:“我那不是开玩笑吗
?…”秦卿禁不住气恼起来,对飞絮道:“飞絮,把胭脂水粉给他拿!”飞絮不敢违抗楼主的命令,当即将手中的两个大包袱递给张浪。
张浪接下包袱,笑道:“这男人啊!不只是钱包,而且还是搬运工!”秦卿没好气地道:“别搞错了,这些可不是给我买的!是我替你给芸娘她们买的!离家这么久了,总得带些礼物回家不是?”张浪愣了愣,心中不禁升起十分感激的情绪来,情不自禁地道:“秦姐,…”秦卿哼了一声,领着飞絮朝前面去了。
张浪笑了笑,提着两个大包袱跟了上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街上比先前热闹了一些,街道两旁出现了不少贩卖夜宵的小摊贩,叫卖的吆喝此起彼伏,不远处的一座酒楼灯火辉煌,宾客进进出出。张浪道:“秦姐,咱们就到那座酒楼中吃晚饭吧!”秦卿看了一眼那座酒楼,点了点头。飞絮当即先一步奔进酒楼之中。
当张浪和秦卿进入酒楼大门的时候,飞絮迎上来抱拳道:“夫人,属下已经订了一处雅间。”像飞絮这样的百花楼属下,在外人面前一般都称呼秦卿为夫人。站在飞絮身后的那个小二立刻哈腰道:“夫人,公子,请随小的来!”随即便引领着三人直朝楼上走去了。刚走上楼梯,就看见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在同伴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迎面而来
,口中大声叫道:“香儿!香儿!你怎么这么无情啊!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你竟然对不起我!…”张浪几人让到了一边,那醉汉在同伴的搀扶下直下楼去,口中兀自叫喊不休。张浪问小二道:“这人是谁啊?”
小二领着三人继续上行,同时道:“他是城东的柳公子,听说是个学富五车的大才子。年前的时候迷上了醉香坊的花魁香儿姑娘,听说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已经在她身上花了无数的钱财了。可是不久之前这位香儿姑娘却嫁给了太守的小儿子做了小妾。这位柳公子便大受打击了,这些天成天都来咱们这借酒消愁。”张浪笑了笑,秦卿则嘲讽似的道:“真是个愚蠢的男人!”小二笑道:“小姐这话真是没错!那柳公子读了那么多的书,真不知道究竟读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话之间,几个人便来到了一处眼见外。小二推开了房门,领着三人进入房间坐下,随即问道:“不知夫人公子要用些什么?”秦卿道:“把你店里拿手的菜肴拣几样送来,再来一壶美酒。”小二应诺一声,躬身道:“客官请稍后,酒菜马上就好!”随即便快步去了,出门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