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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侍灭夫(1 / 2)

十四年前,裕安城中

冬至,裕安城迎来了几年难得一遇的大雪。鹅毛大雪连连下了几日,整个京城尽被风雪裹挟,屋檐下也皆是寸寸冰棱,正应了诗中所写: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放开我父亲!”

平遥大街,许国公府外一名男子被几个粗壮的女子拖拽着带出了府门,不久,一个七岁大的小男孩哭喊着紧追其后与几名女子撕扯起来。

“我的儿,快回去!”男子冲男孩喊道,“不要管父亲!快回去!”

说话间,男孩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满身满脸都是雪的他不顾疼痛立时爬了起来,可男子已被众人塞进了马车。

“陵君!”男子从窗中看到男孩跌倒,心疼的喊着他的名字,须臾他绝望的冲着国公府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哀嚎,“许倩兮,我夏明辉乃许府正夫!陵君亦是许府嫡子!你怎可为了区区一个小侍便这般待我父子!许倩兮!你宠侍灭夫!许国公府迟早要因你的凉薄而遭天下人耻笑!”

他还欲再骂,可马车的门窗已被重重关下,他所有的绝望、愤怒和无奈也一并被关在了里面。

“不要走!父亲,你不要走!”

小男孩死死抓住车辕,试图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大少爷,不要叫小人们难做,快些回去吧!”

这时有下人跑来劝他,可他依旧死死抓住车辕。

“母亲!母亲,你出来!母亲,陵君求求你了,不要赶走父亲!”

男孩哭着哀求到,可那扇紧闭的大门却并没有为他敞开。

许久,他终于松开手,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的血染红了身前的白雪,心狠的母亲却始终没有出现。

“母亲!父亲体弱,眼下冬雪围城,城郊的庄子里什么也没有,父亲如何熬得过去!求母亲收回成命,留下父亲吧!”

但听一声“驾”,马车开始缓缓前行。男孩大惊,忙起身想要拉住马车,却被几个下人强行抱回了府中。

顺源十六年,许国公正夫夏明辉(字清耀,人称清耀君)因被府中小侍污蔑莫须有的罪名,而被许国公强行绑去了城郊的庄子。虽然许国公府一直对外宣称正夫是去庄子上养病,可消息不知怎的还是传了出去。

夏明辉的母亲——夏国公闻之大怒,联合三公、御史大夫将此事上奏女帝,要求女帝主持公道。皇夫许尚霆为着这事亲自回了一趟许国公府。

皇夫回府时许国公尚在朝上,他二话不说便让人绑了那名污蔑原配的小侍,见人被带到院中,他立即命人杖毙此人。

那小侍吓得了不得,忙哭天喊地的求饶。许老太君闻声也赶了过来。

“皇夫此举不妥呀!他虽可恶,可到底是府上的小侍,你将他杖毙,回头如何同你阿姊交代?”许老太君劝道。

许尚霆却是冷冷一笑,“父亲这时候还想着如何同大姐交代?夏公乃是三朝元老,大姐听信小人之言便将清耀君绑去了庄子,陵君也被薛幽这贱人万般作践!她这般行事,让许家成了满京城的笑话;这般折辱功臣之后,惹得三公和御史大夫齐齐在大殿向陛下施压!如今本宫倒还需给她一个交代?”说罢他指着那名在院中抖如筛糠的小侍,“此人闯下泼天大祸,今日不死,本宫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死去的母亲交代?又如何向许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他一声令下,板子便一下一下落在那名叫薛幽的小侍的身上,不多时他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咽了气。

随后许尚霆又派了宫里带来的几位嬷嬷到城郊庄子上去请夏明辉回府。

……

回到家中,许倩兮听闻小侍薛幽被皇夫杖毙在了院中,大惊过后即是满腔愤恨。

“皇夫这是作何!”

许倩兮带着一腔愤怒进了大堂,却见许尚霆正坐主座之上慢条斯理喝着茶。

“大姐回来了?”他道。

“皇夫这是作何!”许倩兮又一次愤怒的问道。

虽是同胞姊弟,可许倩兮和许尚霆的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关系也并不融洽,少年时两人便时有争吵,这种状况一直到许尚霆入宫才得以结束。

“今日朝上大姐可是受了三公和御史大夫的弹劾?”许尚霆问。

许倩兮不由一怔,许尚霆见状便又一次冷冷发笑。

“母亲浴血沙场才换来的爵位,大姐竟是要将它还给陛下了吗!”说罢,他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大姐怎的这般糊涂!清耀君是夏公的嫡子,你与他的婚事又是先帝在时就订下的,他纵有千般不好,你也不可如此轻慢折辱!何况,清耀君是何等心性你又不是不知,凭他薛幽一个小侍也配让他这般费尽心思去构陷?!”

“哼!”许倩兮却是不服,“皇夫只管在宫中伺候好陛下便是,何苦来管臣的家事!”

“大姐这事做得理亏,却容不得旁人说?”许尚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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