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乾的脸色一白,看着陆相爷许久,声音喑哑地道:“舅舅,你都知道了?”
陆相爷点点头,看着司承乾淡淡地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舅舅一向信奉天下之间无有不可为己所用者,也别是一个王者,更要有这样的觉悟,所以舅舅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成熟了。”
陆相爷一直都觉自己的这个侄儿什么都好,就是不知学了谁,性子里竟凭添一股过分的耿直正气。
司承乾咬了咬牙,又问:“母后她……”
“放心,你母后并不知晓实际的情形。”陆相爷微微一笑,虽然皇后也隐约地觉得不对劲,但是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他也不会将此事告知皇后,因为皇后必定会极力反对,并且将太平给彻底得罪了。
陆相爷的话宽了司承乾的心,他沉默了一会子转了话题:“舅舅这次
过来,是为了遗诏的事吧。”
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小心地拿出了一块明黄的遗诏放在了桌子上。
陆相看了看那块遗诏,眼里闪过欣喜,随后又仔细谨慎地看了遗诏上的内容和各种细微处,方才点点头:
“嗯,这份遗诏应该是陛下的手迹,陛下一直都是极为疼爱你这个孩子的,会传位给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舅舅这一次来却不是为了遗诏的事。”
司承乾一愣,随后眼里闪过一丝暴戾之气:“那是舅舅已经拿到了那些道士们在裴炎的指使下害死父皇的证据么?”
陆相点点头,神色有点凝重道:
“这是其一,虽然舅舅悄悄抓了其中几个,但是他们口风都很紧,咬定了陛下是尸解升仙而去了,但是舅舅相信没有不能攻破弱点的人,要找出他们的口供是迟早的事!”
司承乾眼底发红地冷道:
“尸解升仙?若不是见到父皇去世时候那般凄惨情状,也许我也会被那些混账们的话给骗了,只是太平已经派出了仵作与御医去私下查验了父皇的尸身,却没有任何结果,只说那些虫子是全然无害的!”
陆相淡淡地道:“这事儿急不得,司礼监若是真想谋害陛下,必定会做得极为周全,离陛下发丧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一定会有证据的,就算没有证据,本相也会给出证据!”
司承乾一惊,看向陆相:“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