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有要事相商,司空茉懒洋洋地问:“哦,什么要事呢,说来听听。”
“听说昨夜,你已经大败西狄大军,并且抓获了他们之中的领军者?”裴炎抚着怀里佳人的发丝,低声轻语。
司空茉点点头:
“对,现在还在捡俘虏和清点死亡人数,说大败也算不上,毕竟咱们三千人马,虽然属于奇袭,但是粗略估计还是有一半左右的西狄士兵跑了,飞羽鬼卫也伤了几十人,死六人。”
这一点,让她还是非常不悦。
“你们这等伤亡战损已经达到十比一尚且不止,还要如何?”
司空茉淡淡地道:“我原本预计的是伤者控制在以内,没有死者,毕竟在对付一群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士兵的时候,仍然出现了超出预计的伤亡,这就是失败。”
裴炎失笑,挑眉道:“你这丫头何时这般苛刻起来了,便是当年蓝家最早一批的鬼军也是千锤百炼,九死一生出来的,亦不曾见蓝大元帅要求如你这般苛刻。”
司空茉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道:
“我知道他们都是新丁,自然比不得白起他们,但只有给予士兵们最严苛的要求,逼迫他们发挥出最大的潜能,才能在战场上多留下一丝活命的机会。”
她不管别的军队对于士兵的要求是什么,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兵能在战场上除了取得胜利之外,更要能活下去!
裴炎看着她坚定的模样,不由轻笑着咬了下她
的唇:
“行了,你这丫头,别看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其实不过也是个护短的,到底是大胜一场,便由此开始将飞羽鬼卫的番号正式公诸天下罢!”
司空茉笑了笑,只怕就算她不想那么快将飞羽鬼卫的番号诏告天下,西狄人也会迫不及待地将此事宣扬出去。
“你抓来的人都怎么样了,情形如何?”裴炎忽然问起。
司空茉看向他在月色下阴魅艳丽得不可方物的脸孔,仿佛一脸狐疑的模样道:
“咦,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变态非凡的九千岁,怎么忽然关心起敌酋安危来了?”
裴炎挑眉:“既然丫头你这么看得起为师,为师怎么好不体现一下自己的凶残异常与变态非凡呢?”
说罢,他忽然狠狠地朝她一顶,原本两人的姿态就暧昧异样,这么突如其来的凶狠一撞,司空茉倒抽一口凉气一下子就软了。
“你……你这妖人,就不能正常点么!”司空茉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道,只是那声音听着湿润又柔软,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裴炎这会子也有点后悔自己这么莽撞,本来闻着这丫头身上的味道就撩火儿,不过是因着有事儿,暂时强行忍住,这下好,卡半截道上,不上不下,倒霉受罪的也是自己。
“行了,一会儿你别动,为师抱着你下来。”强行忍耐下那种想要强行冲进去,狠狠地撕裂怀里娇喘的人儿的欲望,他喉头紧抽了一下,喑哑着嗓音道
。
司空茉也靠着他肩头点点头,不说话,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颤,这反应大得极不正常,却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裴炎掐着她的细腰,按捺下不舍,一鼓作气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
司空茉一把扶住了树干,方才勉力站好了,过了好一会,平复了点呼吸,她才有点涩涩地道:“你……血婆婆回来了么,这病怎么一回事儿?”
裴炎阴沉下脸来,一边试图引导自己的气血平静下来,一边阴森森地道:“说来话长,为师还是和你先去解决更要紧的一些事儿。”
司空茉点点头:“也好。”
再这么和他呆下去,只怕会……走火儿。
她转身正打算领着裴炎去囚禁龙素儿和龙素颜的地方,却不想刚抬脚,就感觉鼻子上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司空茉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粘乎乎的,热热的,带着腥味儿的……
裴炎一惊,不由挑眉道:“丫头你……流鼻血了。”
司空茉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我知道,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
说罢,她拂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也不管身后的人跟上来没有。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整日里对着一个男人流鼻血,弄得她仿佛很饥渴似的!
飞羽鬼卫中军大帐
司空茉将鬼卫们所搜集到的相关资料都交给了裴炎,等他看了一回,才道:
“这一次,咱
们八成机会可能抓到了大鱼,所以我在昨夜留下了龙素言和龙素儿,并着那道人一命。”
裴炎简单地看了一下那些资料,便将东西搁在一边,微笑:“你这丫头倒是机灵,只是当初他们既然敢上中京来找你,何必不将他们直接擒拿下来。”
司空茉翘着腿儿坐在他对面的长凳上,慵懒地品着白玉递来的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