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突然的到来,又突然的离开,让他身边的人都面面相觑,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云爷对牢笼里头的这一位飞羽督卫很是另眼相看。
甚至让夫人都受到了冷眼。
那么,谁也不会再有这个胆量去随便触碰她,或者说招惹她。
于是所有的侍卫们互看一眼之后,再也没有人去理会韩夫人,而是立刻跟在了云爷身后有条不紊地离开了。
韩夫人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整张艳丽的脸几乎都扭曲了,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司空茉:“你等着,小贱人,别以为就凭借你那张丑陋的脸能够随便勾搭男人!”
司空轻笑,毫不掩饰她笑容里的轻蔑与讥诮:
“是么,随便勾搭男人的似乎是您啊,我的姨母,怎么,您忘了在华珍宫里的芳官了么,他一直都在等你呢?”
一听芳官的名字,韩夫人瞬间浑身一僵,紧张起来,几个健步扑到司空茉面前,握住栏杆,咬牙切齿地道:“你胡说些什么,小贱人!”
司空茉轻笑:“怎么,攀附上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么,亏得芳官为了你……”
“什么?!”韩夫人瞬间紧张起来。
但是司空茉却恶劣地轻笑:“没什么。”
“你——”韩夫人一颗心被她钓的不上不下的,方才发觉自己又被耍弄了,顿时气得五官扭曲,七窍生烟。
但是她
却完全拿自己面前的丫头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恨得吐血,随后她陡然起身,恶狠狠地道:“小贱人,你休得得意,本宫……本夫人总会教你尝尽世间的屈辱!”
随后她愤怒地转身离开。
司空茉挑了一下眉,轻嗤,只有失败者,才能总是放狠话。
韩夫人永远不明白,一个背叛家国而又只能靠着身体依附他人的人,是永远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尊重的。
这时候,一名气势沉稳的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差点撞上了韩夫人,韩夫人恶狠狠地怒骂了一句,随后气哼哼地离开。
那侍卫微微颦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后看了司空茉一眼,一言不发地放下手上的一盏灯之后,点燃了灯芯,灯芯燃起的火焰不是寻常的黄色,而是诡谲的蓝色。
那侍卫淡漠地看着司空茉:“云爷,希望您能安静地睡一觉。”
司空茉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盘腿而坐,静静地闭上了眼。
看着镇定自若,从容不惊的司空茉,那侍卫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变成了探究,甚至有一丝敬佩。
韩夫人匆忙出了地下牢狱,正见着那道沉稳伟岸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地道之中与几个随从说着什么,到处都是匆忙来去,颇有些慌张的人影扛着东西在地道里往来。
韩夫人一咬牙,心底的不甘还是让她鼓
起勇气走了过去,用柔媚委屈的声调对着云爷道:
“云爷,您方才何必对着司空茉那小贱人如此客气,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着那一张脸长得温柔俏丽,却是个心机深沉的,害死了您底下多少人,让您费了多大的劲才……”
但是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云爷冷冰冰地打断了:“第一、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教我做事;第二、谁允许你叫我云爷的?”
有些人不必用任何显示高贵身份的自称,就足以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压迫感与居高临下的冷傲。
韩夫人在那瞬间,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当中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她顿时眼中含泪,委屈地道:
“云爷,难不成陪在您身边的、一颗心都在您身上的我还不如那小贱人么?”
云爷睨着她,淡漠地道:“等你拥有千军之力,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能耐,自然可以这么叫。”
他说话并不刻薄,或者说至少没有裴炎那种完全不留情面的直白讥诮,但是其中的轻蔑与漠视却并没有任何差别。
只让韩夫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这种被当着所有人面前羞辱的屈辱。
只有那时候宣文帝命她日日去倒司空茉的尿壶之时有过,如今再一次让她品尝到这种屈辱的还是司空茉。
尤其是他身边那些随侍们轻蔑、同情兼备的目光,更是让她恨不得找个
地缝钻下去。
韩夫人心中的恨意与愤怒,几近燎原。
但是此刻,她依旧必须温顺地低下头,让自己用温卑微的声音道:“是,大当家的。”
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的低头换来的是那些人更轻蔑鄙薄的目光。
“主子,上头已经暴露了,咱们必须立刻离开。”一名随侍恭谨肃然地道。
“有把握安全离开么?”云爷淡漠地问,但是他的声音理似乎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那随侍点点:“早前就已经准备好了,雷火弹都已经布置完毕。”
对于这个他们经营多年的地方,他们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