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谁都知道贞元公主这话里有话意味着她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小胜子一向看似精灵乖巧的面容上瞬间布满的狞色和嗜血的杀意,他冷笑着舔了舔唇角。
手里悄无声息地落出了一把细长而特殊的刀子,刀口有形状特别的放学槽,隔断人的喉咙和放血效果都是极好的。
其他原本看似温驯谦卑的太监们也瞬间直起了身子,清秀的脸蛋上都露出了同样狰狞的笑意,手里悄无声息地握住一种形状特殊的刀。
他们不需要知道主子为什么发怒,他们就像裴炎手里的人形兵器,平日安静谦恭,在感受到主子情绪变化的霎那会成为修罗之刃。
那种毫不掩饰的杀意让贞元备感压力,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都被面前这群可怕的仿佛来自地狱恶鬼们冻结。
只要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他们就会扑上来直接将她彻底碎尸万断分而食之。
裴炎看着贞元一脸苍白,眼含恐惧的模样,嘲谑地轻嗤笑了一声,低头喝起茶水来。
小胜子轻蔑地瞥了眼她还在发抖的双腿,心中冷笑,就这种货色还敢和夫人比么?
“你可知道,威胁本座的人通常都是一个什么下场?”
裴炎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精致的弧度,睨着勉强站着,却不断发抖的贞元,却没有阻止小胜子狞笑着领人慢慢地向贞元走去。
贞元抿着嘴儿不断地后退,眼底都是惊恐,她的美貌和头
脑一向让她无往不利,却不想在遇到裴炎之后,所有的武器都没有了用处。
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地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千岁爷,贞元并非要威胁您……只是……只是……贞元觉得这些事情对我们彼此都有利罢了。”
随后她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乞求地看着裴炎:“千岁爷,您……您就不想知道当初是谁害了您的母亲么?”
裴炎原本倒是真的杀心已起,他才不会管贞元公主到底是不是刚刚嫁过来,反正一个女人而已,就说她暴病而亡或者意外身亡,也不过是让西狄再嫁一个女人过来罢了。
但是贞元到底还算是聪明,这一句话瞬间就让裴炎眼底寒光一闪,唤住了小胜子的动作:“等等。”
小胜子有点遗憾地看着自己手上薄削的刀锋,轻叹了一声,说起来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剥人皮了。
贞元瞬间松了一口气,她在方才的那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也完全地明白了眼前这个美貌如仙的男人实际上不过是个批着美丽画皮的食人魔。
方才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所有美丽的幻境仿佛瞬间都被击破。
是再一次的心碎,更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说!”这一次裴炎居高临下阴森森地睨着贞元,他再没有那种猫戏老鼠的心情。
贞元摇摇头,伏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
“贞元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贞
元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了金玉公主,但曾经在海天宫里听到明孝太后与人隐秘地提起过此事,似乎其中另有内情,当年明孝出嫁之前因为与金玉公主年龄相仿,虽然为姑表侄,实际上却情同姐妹,明孝那贱人似乎多少知道点当初的事情。”
裴炎冷冷地睨着他,危险地眯起瞳仁。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贞元终于看见自己面前的那扇雕花木门瞬间开启,门外有昏黄的阳光射进来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仿佛恍如隔世。
小胜子将她送出门外,在前边一边引路,一边忽然冷冰冰地开口:“你可知道今儿你毁了一把极好的扇子,也坏了不少人的兴致。”
贞元身形一定,方才小胜子瞬间从清秀圆滑谦恭小太监瞬间变成可怕的食人鬼一般的模样让她仍旧记忆犹新。
便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几步:“贞元……并不想坏了任何人的兴致。”
小胜子望了望天边那一轮猩红的落日,面无表情地摩梭了一下自己手上那把薄如蝉翼的刀:“你可知道我这把刀子最好的长处在何处?”
贞元摇摇头,勉强道:“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小胜子会忽然停下来对她说这些,总之却有很不好的感觉。
小胜子摩梭了一下手里的刀,轻叹了一声:
“这把刀子剥人皮最是快捷了,从咽喉那里隔开细腻的皮肤,刀尖上的薄刺弹出之后,搞好插入皮肤和肉之间,而那
人还不会死,浑身鲜红的嫩肉还能颤抖呢。”
贞元听得浑身冒冷汗,直欲作呕,原本就已经湿透了的衣衫更湿得几乎让她可以感觉到汗水顺着里衣襟滴落。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小胜子忽然一转脸,眼睛中却全是血腥暴戾:
“因为我们都已经很久没用人皮制作东西了,原本今儿就是有一张上好的皮子能练手的,要完美地剥下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