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刹却脸色都没改,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睨着白珍,顺带舔了舔嘴唇:“啧,小辣椒,我说了你合适在沙漠里头呆着,我会等着你来求我。”
他甚至深出舌尖舔了下白珍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那种动作,简直让白珍瞬间脸儿涨得通红,这个男人意有所指动作,让她瞬间想起他方才强吻她的那一刻。
白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只是浑身颤抖地,一甩手,拿了刀子就进了房间,顺便恶狠狠地关上了大门。
她这辈子都不想和这个厚脸皮的狼呆在一起!
隼刹看着她甩上的门,也不恼,金色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讥诮的目光,低声轻嗤:“口是心非的中原人。”
—那一头丫头们春心萌动,这一头,主子们自然也不惶多让地……恪守孔孟之道。
司空茉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坐在软榻之上,手里捧着一本奏折的裴炎,她起码盯着他有半个时辰了。
“你为什么还不睡觉?”终于,司空茉忍无可忍地道。
裴炎头都没抬,只淡淡地道:“你先睡吧,睡晚了对孩子不好。”
司空茉恼了:“孩子、孩子,你是当我不知道你已经在软榻上睡了好几天了!”
这个家伙是打算要和她分床么!
裴炎偏过脸,终于肯赏司空茉一个正眼,朝司空茉挑了下眉:“乖丫头,不要任性,为师在看奏折。”
这个时候又开始搬出师傅的架子了么?
司空茉冷笑:“是吗,可是你的奏折拿反了!”
裴炎拿奏折的手一顿,随后将手里拿反的奏折放下,然后换了另外一本奏折,又低头慢条斯理地看起来:“现在是正的了。”
司空茉有点好笑,又有点气馁,然后干脆自己爬下床,走到裴炎身边,坐下之后,软软地道:“阿九,日头不早了,熬夜有害身心,不若早早同寝。”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没有安全感,坏了小娃儿之后,又变得敏感起来,若是裴炎不在她身边睡,她就会半夜惊醒。
一开始,她以为只是巧合,后来发现屡试不爽。
于是只好硬拖着裴炎一同歇息。
但是奈何裴炎却不甚愿意和她同寝。
裴炎没有搭理她,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听就是很敷衍的声音:“乖,先去睡,我晚点儿就来。”
来个屁,昨夜就是这样,她醒来,他就不见了,跑软榻上去了!
司空茉气恼,一把扯下他的奏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裴炎终于没有奏折可以挡在她的前面,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的,为师是怕伤了你。”
随后,他忽然将司空茉给抱到他的腿上坐着,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自己的感觉。
司空茉刚跨坐上去,立刻就感觉到,呃,不对劲,这种感觉让司空茉瞬就涨红了脸,而且,她发现自己悲剧了……
唔,这种恣意的又邪恶的小挑逗,往日里最多让她脸红,但是今日,她却觉得自己——呃……
算了,头三个月,确实不能房事,她忍!
司空茉起身就手脚并用地打算爬下裴炎的身子。
但这一回裴炎却一把按住她,似笑非笑地低头凑近她道:“怎么,体会到为师的心情了?”
另外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慢慢地探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光洁的背脊。
撩得司空茉一阵阵地抖,怀孕的时候,因为雌性激素的分泌,所以她变得比原来要敏感。
“嗯!”司空茉点头如捣蒜,这个千年老妖本来就爱记仇,喜欢让她亲身体验什么叫‘爽得死去活来’。
虽然她现在肚子里有小小狐狸,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要去撩拨他好了。
裴炎难得大发慈悲地决定放过她,便顺手将她抱上床,然后温声道:“你先歇着,一会我处理完公事一定过来陪你。”
“不睡软榻!”司空茉还是看着他坚持道。
裴炎顿了顿,有些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嗯,不睡。”
看样子,刚才他是白恐吓她了。
司空茉方才心满意足地拉被子,临睡前忽然想起什么事儿:
“对了,隼刹那个家伙的王妃,你想个法子处理一下罢,我绝不会让白珍再离开我身边的,额,到时再寻个时机,将她和白起的婚事办一办,唔,还有白蕊的……。”
听着司空茉在那嘟哝,裴炎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想起了方才接到的秘奏,心中轻笑,有些事儿,还真不是人力所能阻的,需顺天而为。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五月底。
夏日的阳光也渐渐炽烈起来,泾水边的山野里开遍了夏花,清风一吹,便有山野花香带着水汽香便整个乾坤楼。
司空茉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