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还是近几年的事情,现在就上到这强度实在是强人所难。
换句话说,琴酒根本就对所谓的爱一无所知,他当然也不可能对自己(和其他任何人)的情感做出准确的判断,对控制狂来说这简直是惊天惨案。
所以他才很不符合形象的不愿意思考这事,只要不知道,就当不存在,忙成这样没多久就该忘了。
但逃避是没有好结果的,琴酒难得拖延一回,半个小时都没过就给续上了。
当然,苏格兰是个温柔的人,他并不想要得到什么,也不急于任何回应,可知道与否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所有事情都一样,既然知道了,就会去考虑它,这绝不是对方退让就能改变的。
但即便想要解决,在自己都还没有清晰认知的情况下,不管怎么做都很没有把握,对琴酒看来这无疑是相当陌生的体验。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琴酒拿出热好的便当,换上另一份,微微愣神。
不应该什么呢?不应该住在这?但就算没有今天这堆事,也只不过是把一切事情推迟了吧。那么不应该认识这些
() 人?坦白说,比起烦人的部分,还是好的部分更多。
好吧,大概是不应该随便在心里立fg,以后工作再无聊也千万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比起趣味性果然还是平静的生活更珍贵一点。
至于现在的事……顺其自然吧。
平复了心情的琴酒拿着热好的饭回到餐厅,苏格兰这时候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冲动之下做了什么,看起来有点僵硬,不过见到琴酒出来之后,他还是很自然地站起来接过便当:“多谢了。”
琴酒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思忖片刻之后说道:“那件事我会考虑的。”
诸伏景光睁大眼震惊地看过来,那神色简直不像是个刚刚做出告白的人——也许在告白的时候他根本没期望得到任何的,哪怕是这种形式的回应。
“不是那个意思,”琴酒有点无奈地按着太阳穴,“我是说,这件事……有点太突然了,我没法立刻给出答复,而且最近太忙了……但我会考虑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关于所有的这一切,今天发生的以及今后可能发生的,我会放在一起考虑,然后处理它们——当然,是在忙完这一阵之后,我确实需要更多的时间。”
“我希望不会花费太久,在此之前,就先保持现状……这可以吗?”说到后来他有点迟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处理问题的好方式。
但苏格兰却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我们让你操了很多心,是吗?”
很少看到琴酒这么苦恼的样子,在景光的印象里,他几乎总是游刃有余的,即便偶有问题,也总会很快解决,偏偏在这件事上,他表现得如此苦恼,却又如此真诚。
谁都知道琴酒根本没想过感情的事情,但当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他却完全没有想要把事情敷衍过去,即便是面对如此不擅长的事情还是要努力解决的样子可以说是很……可爱。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完蛋了。
“既然你知道——”琴酒无奈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算了,都是我的问题。”
“这么说也有道理,”苏格兰轻笑着说,“如果你不是这么有魅力,当然就不必面对这些事情了。”
琴酒的神情顿了一下:“你……是这种风格吗?”
“哈哈,”苏格兰笑得更愉快了,“我以为你喜欢呢。”
“得了吧,”琴酒叹气,“还不如当个吓人的恶棍呢。”
“不过,这也是事实吧,”诸伏景光微笑道,“因为,就算你对此感到如此烦恼,却仍然不会迁怒也不会匆忙地做出结论,你会认真思考这件事,以及所有这一切,哪怕你并不擅长这部分,而且我很确信你会尽力把一切都安排到最好……Gin,可能你没有想过,但这显得我眼光更好了。”
琴酒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困惑,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眸,用叉子卷起盘里的意面:“你对我太有信心了,Scotch。”
连他自己都不敢说能把一切安排好,毕竟这是件过于复杂的事情,而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是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Gin。”诸伏景光温柔地说。
在琴酒看来,有些事情与要求的高低并无太大关系,关键在于必要与否。
因此,他既能在遭遇了一连串离谱事件之后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非常正经地和刚刚对自己告白的下属一起整理资料,也会在终于完成工作之后,再度打扰可怜的龙舌兰。
“Gin?”不出意料的,即便现在已是深夜,但龙舌兰也还没睡,他的声音里完全没有倦意,“又怎么了?”
他有段时间没接到琴酒的电话,合作还是不少,但基本都是线上沟通,这次半夜接到电话让龙舌兰颇为意外。
“麻烦你,Tequi,”琴酒的语气很平稳,“找人把我客厅的沙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