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乐来不及多想,便走到比武台后长桌前,写下自己的名字投入了英雄箱。她感到有一道目光正打量着自己,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于是转身回去了。
不多时,司仪出来高声念出第一轮比武名单,并强调比武规则,不得使用暗器,一炷香时间内打落对方武器者胜。任清乐听见大约第一轮比武的约有七八十人的数量,要比三十多轮方才决出第一轮胜负,内心浅浅唏嘘了一下。当今虽江湖遍有豪杰生,可若武功若算不得一等,也是不敢上来争这份彩头的,七八十人已生生比往年高出接近一半了。
比试正式开始。任清乐排在第七位,和一个叫文无娇的人比试。任清乐上场,看见对面是一个黑瘦矮小,四肢有力的女子,突然生出一抹惺惺相惜之意,正欲留些余地,只见那女子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电光石火间持剑朝着任清乐冲来。任清乐急忙提剑相迎。这些天自己勤加苦练,内功和剑术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再加上和谢幕重讨教了不少心得,剑术已算得大有所成,不过四五招便已占上风。那女子倒也不弱,仗着身材娇小,几次袭击直冲任清乐命门,任清乐来回闪身应对,几次危机也尽数轻松化解。
申庭站在人群里,望着台上的少年,几个旋转挑剑,动作优雅自如,应对扑面而来的凌厉杀意也张弛有度的化解,几个呼吸间衣袂翩飞,宛如盛开的一朵蝴蝶。申庭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笑意。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任清乐剑风袭向文无娇手腕,这一剑用了七成内力,文无娇手中剑被打落在地,整个人也被剑风扫在地上。她从地上爬起,眼里是浓浓的不甘。
“秦乐,胜!”那场中司仪高喊道。
任清乐下场,春住拉着她的胳膊兴奋道:“公子也太厉害了!”任清乐一笑:“这才第一轮,别急。”柳娘子点头:“公子还需休息准备,我看这场中人都不是善茬,下一回合只会更加凶险。”
申庭排在第十二个出场,谢幕重则是第二十一个,他们在这一回合彼此并未相遇,不过二人武功倒是如出一辙的高强,几息之间便将对手打落在地,引得台下一片赞叹声。谢幕重倒是彬彬有礼,出手均留着几分余地,申庭则不同了,他的对手要比谢幕重的强上许多,可他招招凌厉,带着同龄人所不曾有的决绝。和那日在破庙中的风格如出一辄,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那人打翻在地,宝剑直在那人颈上刺出一道血印子出来。
周围看客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这比武本是和平切磋,这申庭怎地招招似要取人性命之势。
任清乐看着申庭如此作为,暗道最好别和他遇上,要不然金子拿不到,且不知是否还有命出去。
大约两个时辰过后,第一轮比试才结束。第一轮胜者入第二轮抽签。第二轮分成两小组,要比两回,在第二轮两组均取胜的人才能进入最后一轮,决出前三名。奇怪的是,那座位上华贵男子和坐着轮椅的男子均未上前比试,只是在原地看着一切,像是来观摩比赛的。
不多时,司仪上台高喊出第二轮再抽签顺序,任清乐没想到自己这回抽中了一个熟人。
祁雄。
在上一轮任清乐就注意到了这上回在客栈偷走自己玉佩的红发男子。他体格粗壮,使着他随身背着的鬼头刀,劈砍自如,大刀阔斧地打败了第一轮地对手。他的弟弟祁鑫使着他的特殊兵器,那把在客栈见到的机关伞,合起时可作刃,打开可防,一进一退间竟让敌人无处可攻。当时春住还暗暗讥讽这人所带武器实在犯规,好在他所持武器虽强悍,目标却大,让人有可趁之机。
任清乐知道祁雄不是个好应付的对手,暗自想着应对之法。这一轮她在第六名出场,若战胜了祁雄则再抽出下一个对手,若败,则直接下场。
申庭在她之前出场,说来也巧,和申庭抽签比试的正是祁雄的弟弟祁鑫,当时在客栈也正是他为自己哥哥出头而与申庭争论不休。这梁子是扎扎实实结下的,此时任清乐也不知是该为申庭担心还是为祁鑫捏把汗。
这样想着,场上比试的人便成了申祁二人。申庭依旧带着那招牌式的微笑,宝剑垂落在地,随意的捏在手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任清乐却能从他嘴角的冷笑中看出点微妙的恶意,心头一凛。
司仪刚刚示意比试开始,祁鑫便持着机关伞冲了上去,面上俱是阴狠之色。申庭见他冲上来,伞间离自己只有一指的距离之时,便剑尖朝地一点,借力飞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让祁鑫扎扎实实扑了个空。祁鑫被耍了一道,更是气愤,转身合伞,以持刃之势朝申庭命门击去,申庭刚刚落地,便持剑斜挡住朝自己袭来的伞尖,内力一凝,反向祁鑫施力逼去。祁鑫感觉伞尖突然变得似有千斤重,勉力支撑,仍后退了数步,伞也被这股内力压的快垂到地面。
申庭正欲加力,看见祁鑫突然按了机关,伞瞬间打开,化解了这股强劲的内力。申庭嘴边冷笑更甚,脚尖一点,沿着打开的伞面飞跃,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几步踩到了祁鑫的肩膀,轻落到祁鑫背后,剑尖直指他后心。祁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