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绸缎。前者做西戎样式,后者做汉人样式。春住依她所想,选了一匹湖绿色和月牙白的,捧着笑眯了眼。
任清乐和春住交了定金后,便准备离开。她们要的加急,多付了一半的钱,那掌柜让她们后天便来拿,于是这才放下心起身离开。
拓跋湖玉的婚礼就在三天以后,只有加急,才能赶上她家的宴席。
二人刚跨出门去,便看见一个火红色衣服的少女,带着侍女越过她们,走进了成衣铺子。
任清乐不由得回头看看,只见这少女头上四五个辫子编成一道,每个辫子上都配着五颜六色的彩绳,头顶一个薄金头冠,顶端嵌着一颗珠玉,头冠上还带着浅红色的头纱。她上身穿着大红色锦织薄夹袄,下身着祥云纹的枣色裙裤,提着一杆红缨长枪,动作轻盈活泼,眉间掩不住的喜色。
任清乐有些犹疑,却又不是很确定,于是又拉着春住悄悄跟在了她们身后,听见刚刚那掌柜刘娘子笑道:“拓跋小姐,可是来拿您前几日定下的成衣的?”
那少女点点头,她身旁的侍女说道:“快拿出来让我们小姐试试,做得好还有赏钱。”
任清乐见着掌柜婆子脸笑成菊花一般,态度殷勤的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清乐转身,心中暗喜,自己既在此处遇见她,倒是省了递拜帖的麻烦了。
...
拓跋湖玉背着长枪,和侍女阿蓝一道从铺子里出来。阿蓝拿着做好的衣服,笑着同拓跋湖玉说道:“小姐,刚那衣服你穿着可真好看,想来放进嫁妆箱子,是极好的。”
拓跋湖玉长得一张俏生生的丽脸,高鼻蓝瞳,脸却精致小巧。
她父亲是西戎人,母亲是汉人,因而长相融合了西戎人和汉人的优点,五官很是完美,眉眼间既有英气,又有一点柔和巧妙的藏于其中。一张脸教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听了阿蓝的话,眉目间闪过一丝得意:“什么衣服穿我身上不好看。”
阿蓝笑道:“是呢是呢,小姐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正说着,刚转过街角,一身形瘦小的人急匆匆冲过来,撞得二人分散开来,阿蓝手中的衣物落了一地,拓跋湖玉被撞到了墙上,长枪硌的她后背生疼。
“哪个不长眼的?不会看路吗?”阿蓝气的大喊道,她只盯着背后撞完她们飞快就跑的那人,没注意自家小姐被撞到了墙上。
拓跋湖玉起身,她感觉刚刚那人好像在她身上拽走了什么东西,她向腰间摸去,果真,腰间挂着的环佩不见了。
那是霖哥哥送她的信物!
她焦急地从身后拔出枪,准备上前追那人,却看见一道身影从身侧穿过,大喝道:“站住!”
她和阿蓝都被这景象搞得摸不清头脑,只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提剑朝着那人追去了。
她正犹豫了一瞬,想着要不要也跟上去,那女子便返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她刚刚丢了的玉佩,径直朝她走来。
“这是你的东西吧?”
拓跋湖玉抬头,见一容貌清丽的少女,穿着朴素宽大的布衣,头上挽着一堕马髻,正看着自己。
“是的。”她将长枪从右手换到左手,接过了玉佩,面上虽薄怒未消,但还是礼貌道:“多谢你了。”
任清乐笑道:“不妨事,那人先前也偷了我的东西,我一路跟过来,没拦住他,让你也受累了。”
拓跋湖玉是个明理的,听她如此说,只觉这人好生温柔善良。
她性子泼辣要强,但最喜欢这种温柔有礼的,又见她会武功,于是心下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回道:“哪里是你的问题,是那人太过奸猾可耻。”
刚被迫扮作小偷的春住,正躲在巷子外偷听着,闻此又气又急。
都是小姐逼她的!自己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就为了小姐干这么一次,还被骂得这么难听。
想想春住就委屈地不行。
巷子内,任清乐点头笑了笑,接着仿若无意似的问起她左手拿着的长缨枪。
“你这枪看着很是不俗,真是个好兵器,这枪杆是什么造的?”
拓跋湖玉注意力被转移,听她问自己的长枪,语气中不免染上几分得意。
“这枪是爹爹花重金为我打造的,枪杆用的是九州玄铁。”
“九州玄铁?那岂不是自带寒气,刚不易折却轻若无物?”
拓跋湖玉见她懂行,心下更喜,刚刚的恼火仿若都烟消云散了:“正是,你是个懂行的。”
任清乐笑了笑:“真是把好枪,而且也配你。我素日也学武,好兵器不知见过多少,但都没有这把枪让我开眼界呢。”
谁不爱听这样的吹捧,拓跋湖玉脸上虽得意,但仍没表现出来,只淡淡笑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家这样的好兵器还多得很,姑娘若是有空,来我这玩便是,也可切磋切磋武艺。”
任清乐心中不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