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锦衣卫就护送着这张比杏榜颜色略重一点的榜单来到了公园门口。
但即便是这个点,此时贡院也已经围满了吃着硬馍,喝着凉水的穷苦孩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我大明之国运,重开明算,总参与人数3541人,录取人数最终定在了35人,总榜在此,请天下人察看!”
“1‰?这批科举录取率都要低了吧?”
“是啊,1‰,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着实有些太过严苛了...”
“不可能吧,陛下花费如此力气,就为了重开这明算科,到最后只招这点人,那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
听到底下人谈论的声音,在头的那位太监也不敢怠慢,急忙从袖中取出另一张诏书。
“朕观重开明算科放出消息居心不过半年,对当今的学生来说,时间属实不够,
故,此次考试凡在六十分以上者皆可入明算宫学习;成绩在五十分以上者,皆可作为旁听生以工代赈免费在京学习一年,待明年重新开课,
钦此!”
这话一说,底下的人,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才对嘛,不管怎么说,这50分是不是定得有点低了?”
“呵,一看你就是个门外汉,你自己去看看那试卷,你能答30分,你家祖坟都冒青烟了!”
“是啊,今年这份试卷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所出。天文,地理,物质原理,从大到小,从粗到细,皆都有所涉及,这包罗万象的知识,你给一个人十年,他都不一定能学明白,更何况只有这短短的半年?”
“吾皇仁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底下的人都满意了,为首的太监这才松了口气,正式开始粘贴起黄榜来。
和科举一样,此次专题也是由下到上逐次递增。
“第三十五位,王晨”
“第三十四位,吴守礼。”
...
“第五位,宁清。”
“第四位,陈冲。”
...
位居首位的少年郎的名字,此时此刻也缓缓地揭晓了出来,
“第一位,魏源。”
“这...”
“怎么会?”
“魏源不是死了吗?”
“这和他同名的吧?”
...
众人议论纷纷,而那太监也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来,自大明开国到如今年岁,每次的状元郎都是清一色的出自南方士子。
其中以浙江,江苏,安徽三地学子为最。
可谁曾想,今年的突如其来的明算科,考题风格大变不说,连个参考都没有。
不少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整懵了。
可谁曾想,在这风云激荡之际,这第一名却出人意料地被一个来自北方的学子给拿了去。
要知道,自大明开国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那榜单上的魏源两个大字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这些人的心里。
很快,一道道怨毒且带着深深嫉妒的目光缓缓地移向了魏源。
...
而在这满城风雨之时,魏源正悠闲地在家里翻看着书籍。
“魏先生,魏先生,明算科的成绩出来了,你是状元,你是状元郎!”
很快,门口就来了街坊前来给他报喜了。
“哦?状元?不过虚名而已...”
反观魏源听到此事,呆滞了一会就恢复了最初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魏先生,你简直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啊!状元,我大明开国至此已有二百余年,我京城庆宇县还是第一次出状元!魏先生!”
见魏源波澜不惊的模样,街坊邻居们反而紧张起来。
“魏先生可在此处?”
就在众人欢呼的时候,庆宇县县令乘着马车到来。
“我就是,县令大人有何贵干?”
魏源不卑不亢的迎着县令回复到。
“哦?魏先生,不知汝家籍贯何处?不应该是这上面写的河南洛阳吧?”
说话间,众多牙吏悄悄围了上去,县令的眼神中也都充满了不善之色。
“哦?县官大人这是何意?我魏源自从曾祖父一代就定居洛阳,难道如今我魏某已经劣到连家乡都不敢承认的地步了吗?”
魏源丝毫不怕,正面硬刚。
“魏先生,据我所知,你家中老母病重,急需数十两银子救命?而你在这京城之中参加明算科考试,对你来说,这来回的路费、食宿等又需要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今你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