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黑夜里,他的眼里唯独有一颗明珠。
宋庚晔在梦里浑噩许久,都找不到认识的人。一片黑墨般的寂静里,看不到天际。他感觉自己走了好远好远,很累很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给他说,要坚持下去。
只要坚持下去,就能见到重要的那个人。
“此后的每一年,我都会让你高兴无虞。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现在只有你了,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剩了,别离开我。”
那个人是谁?宋庚晔只觉用尽全力去想着他的样子,是谁在说话......
他的视野里是两个人的一生,从幼时初见、少女长成乃至生别离。突然袭来的记忆涌入脑海里,他渐渐放松过去。那是他和渺渺的前世。
生别离。
从青梅竹马到相知相许,从相知相许到被命运推着离别。她放弃不了爱意,选择放弃自己。
用命去结束那场以天下布局的爱,用来抵债。
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前世自己和她大婚时,姑娘眼底的笑意。
她在笑终成眷属,真心相待。
离别时,却依旧含着笑意。
笑两心相知,心愿得了。
“渺渺。”宋庚晔不住的轻声念叨这个名字,紧攥被子的手渐渐放松下来。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
周围伺候的佐安回过神来,连忙喊道。
“御医快来!殿下退烧了。”
东宫又是一翻兵荒马乱的场面,太后得到消息连声道着佛号。太子急病的时候,她连夜向菩萨祈福,生怕出一点问题。
现在人没事,就剩下临安的孩子了。
那孩子看着有福,下面的人要早日把孩子找到才是。
“竟然是她做的!”临安长公主从侍卫那里得到消息,整个人都要炸了。陈王搞事情,宁国公主冲着她来都可以。为什么要对她的嘉禾动手?
那人从在宫中时就小心眼,怕不是因为她家女儿得了个郡君?
想到这里,临安长公主一阵火大。连宫里都没上报,直接带着人打上宁国公主府。苏越从临安长公主这里得到消息,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能争对宁国公主,还不能对廖华舟吗?
这一动手就捏住了他的命门,宁国公主住在公主府,有着傲气从不低头。偏生廖华舟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刚成婚那几年还过的去,现在先皇和贤王都没了。
上面没有人压着,侯府又向着他。廖华舟直接在外面置办一座庄子,简直乐不思蜀。
苏越带人赶过去,踹开门的时候他还窝在温柔乡里。
“谁......谁这么大胆,不知道本公子是驸马吗?!”廖华舟大声嚷着,丝毫没注意地上跪了一地的仆人。
等他看清楚来人,一身冷汗酒直接就醒了。
“你.......你......”
“你日子过的不错阿。来人,给宁国公主的驸马好好醒醒酒。”
苏越是带的侍卫直接拎起一桶冷水倒在他的头上,廖华舟从头到脚都被冷水渗透,傻眼一般盯着苏越。谁都知道苏越是萳帝的亲信,自问自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来找自己麻烦做什么?
“这些人.......我会处理好的.......”
“等你离开我就处理,不,就现在。”
想来想去,他只能猜测是自己养了外室被发现,萳帝给妹妹撑腰。
“你可真是个混蛋。”
屋子内外的女人孩子,听到这个消息为活命无不哭天抢地的,场面一片混乱。
苏越一脚把廖华舟踹到院子里,廖华舟捂着胸口还在挣扎。
“我现在......现在就杀。”
这种不把人命当命的玩意,真是下作。苏越紧皱着眉,冷声道。
“真是和宁国公主一丘之貉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好久没去公主府了。定是她做了什么?与我无关阿。”
廖华舟恨不得赶回公主府去质问宁国公主,初时娶她的好感全在相处中消失殆尽,剩下的唯有后悔。娶这个公主,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规矩还很多。
“你等会再去见她,现在妻债夫还!”
“阿?等等......”
苏越将廖华舟打了一顿,将半死不活的人和外室孩子一并扔到公主府上去。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副德性,盯着别人得到一点好处就用尽一切手段去坑害。”临安长公主不禁通传直接进去,给了宁国公主一个耳光。
宁国公主没吃过什么苦,一巴掌下去左脸直接肿起来,几个指头印十分明显。
“你,你真是疯了。这,这是本宫的宁国公主府!”宁国公主没预料到她会直接动手,周围的侍女都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