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祯在看到自己名字的那刻觉得心怦怦直跳,他揉搓着双眼反复确认了几次告示上的名字,再第四次确认完毕之后就退出了人群,然后随便找了个摊子要了一碗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等他回到周府,家里人都还在大厅等着,他大步跨过院子来到了屋内,分别给几个长辈施礼,几个人见高文祯神清气爽,神情自若的样子都为他感到高兴。
“文祯,你这是上榜没上榜啊?”周桂荣拍了拍儿子身上的尘土随口问了一句。
高文祯故意的装神秘,他微微低头用眼里的余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见个个都呈着喜悦之色。他又假装无奈的叹息了一把,瞬间屋里的呼吸声加重了几分。
“娘…我…”高文祯略表遗憾。
“你…?”见儿子神色如此悲哀,好像犯了多大委屈似的,周桂荣着急起来。
高文祯实在没憋住,窃窃的笑出了声,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周祥见自家外甥开玩笑,乐呵呵的说了他几句,随后又真心的祝贺。
当天晚上周祥就安排厨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为高文祯庆祝,每个人脸上都溢着笑容,尤其是周桂荣,吃完饭就着急着回屋准备亲手为儿子纳了一双鞋。
……
今日是齐音的生辰,小孩子过生日不像老人一样那么隆重,齐音今天穿着还是一身红衣服,小孩儿很注重打扮,在镜子前左瞧右瞧敲捯饬了许久。
一旁陪着的言顺看了无语。
“好了好了,够好看了,快出去吧。”
言顺陪着齐音来到大厅,摆在一旁的礼盒早已堆成了一座小山,每年来的有许多周家二老来到京城时交到的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那些长辈们也都会带着自家孩子过来一起给齐音过生日。
“齐音啊,过了生日你可就十二了。”周老夫人整了整齐音头上的碎发,满脸慈爱。
齐音咧开嘴目光看向他的师父崔定,笑嘻嘻的说:“我十二了,可以学骑马了吗?”
“你这孩子…”周祥一听不轻不重的给了齐音一个弹脑门,齐音假装吃痛的样子逗笑了在众的一伙儿人。
崔定见齐音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骑马的事儿,也觉得是时候了,于是默默的向他点头表示同意。
齐音自然是看见了,他高兴的蹦了两蹦又将氛围烘托的更热闹了。
……
送完客人之后,齐音将礼盒全部搬到自己的房间,他首先就是查看礼盒上的字帖。首先找的就是表哥高文祯的名字,他从里面挑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玉带板。
齐音拿出来仔细观看,又把它和以往表哥送给他的东西全都收到一处,其他礼物他也没在意,不是什么玉佩啊、笛子啊、木雕什么的小玩意儿。
他又看到一份用布袋包裹的东西,这个东西起初在那些精美礼盒的堆压下毫不起眼,他看了眼上面纸条上写的落款。
崔。
齐音一眼就认出这是言顺的笔迹,哎呀!这是师父一家送我的礼物!他摸了摸形状,没猜出来是什么,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长长的,里面是一副能随身佩戴的小刀!刀鞘与刀身相得益彰,刀面也是锃亮锃亮的。
他把小刀还入刀鞘,眼睛亮晶晶的,在身上挂了好几遍,恨不得马上就能用上。
还有一月高文祯就要准备殿试,周府的日子又变得和往常一样,齐音和言顺每日跟着崔定习学武艺,唯一不同的是,崔定每天会多出一个时辰教齐音骑马。
这匹墨顶雪龙驹在好草好料的喂养之下长得很是健壮,三个爷们不再雇马车去后山学习,崔定买了一匹马带着言顺,而齐音则是骑着自己的马。
一开始齐音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有时候还会从马身上掉下来,什么淤青蹭破点儿皮都是经常的。
“孩子啊,要不等伤好了再去练。。?”周夫人心疼的给齐音擦药,眼眶里还有泪水,她是见不得儿子受伤的,哪怕是擦破点皮的事。
而齐音每次都会安慰着,正因为他喜欢这件事,所以并不会因为这些小伤而放弃。
“娘,没事儿,都是些小伤,也没流血什么的。”
周夫人仔细的看了看齐音,小脸被晒得不像之前那么白了,手也没之前那么嫩了,个子是也长了不少,可身上老是时不时出现一些淤青。
人人都说读书辛苦,想不到骑马也能让孩子这青一块,那紫一块的。
周夫人拗不过齐音,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好在后来在崔定的指教下,齐音骑马的技术越来越好,和马儿的默契也越来越高,有时候还能耍个花把式。
“齐音,马术练得不错啊。”言顺难得主动搭话。
齐音一听就臭屁了,他佯装得意:“那是!你小子练得也挺好啊。”
两个人哈哈大笑,崔定见两孩子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相谈甚欢,也微